和两位法官的“会见”结束后,武若林被重新押回了4区号监舍,此时的监舍里空无一人,居住在这所监舍里的囚犯,除武若林之外,都是被判了徒刑,正式长久性入住的“居民”。监舍里共八个犯人,按监狱中以犯人所属中队和监舍把犯人编号,以号码代替犯人姓名的惯例,武若林在监狱里的名字叫7号。
此刻其他犯人都在监狱的统一安排下去参加生产劳动去了,离这所监狱不到半里路的地方,有一个砖瓦厂,专门生产建筑砖,犯人的任务是挖泥、和泥、脱土坯,等土坯晒干成型后,用小推车往烧砖的火窑里送运土胚,等砖烧好之后在拉出来,集中码垜,等着社会上的建筑用户买走。
在砖瓦厂里的活体力消耗大,又苦又累且活计单调。挖土的只管挖土,和泥的只管和泥,脱坯的只管脱坯、运送土坯的只管运送。如此的分工明细,既是为了狱方监管、防范犯人干活方便,也是为了保证产品的质量。这砖瓦厂的诸多活计中,烧砖看窑是个技术活,重要的是掌握火候,适时出窑。火小了,烧不透,砖块发白,呈土灰色,使用起来不结实。火大了,砖块变形不说,而且就像陶瓷一样坚硬,呈褐色,颜色不好看不说,使用时吸水性和水泥的粘着性差。所以,烧砖需要有经验有责任心而且有技术的犯人。因而这一工作大多数由在监狱里长期服刑重刑犯担任。武若林所在的监舍关押的犯人,刑期最短的也在十五年以上,因此分工大多都集中在烧窑这个工序上。
但是武若林却无缘加入这支劳动队伍,因为他的命运现在像在表演走钢丝绳索,悬吊在半空中且没有任何安全保障措施,生死未卜。因而他入狱半年来,参加的劳动并不多,加起来也不过一个月,这还是在武若林的一再要求下,监狱的一种特殊照顾。而现在,这种特殊的照顾也由于高院判决书的下达而被取消了。
武若林被送回监舍,两个送押他的警察在临离开监舍时,其中一个刚才在会见室曾喝斥过武若林的狱警不知是出于关切,还是由于歉意的原因,问了一句:“7号,你没事吧?”
“没事,能有什么事呢?这地方贼不偷,匪不盗,很安全。”武若林强作幽默地笑了笑说。
“对不起,刚才是不得已,希望你不要介意,你在监狱的表现一直很好,我们都知道。刚才我那样,也是为你好,觉得你不该和法官顶嘴,这样对你不好,只能使事情越来越严重。”那个狱警说。
“是啊,他们也是例行公事,没必要和他们犯冲突。”另一名狱警附和道。
“谢谢,我理解。”武若林说。
“那你休息吧,有什么事喊我们。李队长特意嘱咐我们,要你不要太绝望了,你该申诉还是要申诉。”狱警说。
“谢谢,我会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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