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她根本就不敢刺激陈峰,生怕陈峰做出极端的事来。
即便这样,陈峰还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似的,哀嚎着满世界的寻找那个让他倍感屈辱的混蛋。甚至游离在犯罪的边缘。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哪怕不允许杀人,也不敢杀人,打对方一顿也是好的,至少能出一口心里的恶气。
新的一天。
太阳比昨日更加的温暖,酒店服务生也将我换洗的衣服送到了房间,穿上新衣服,整个人都有种新生般的截然不同。
我拿起手机看起来了最近的消息。
几乎所有的信息都是王琳发给陈峰的,内容千篇一律,基本上都是道歉,愧疚,甚至是卑微的祈求他回家。
要是背叛真的那么容易就消气,陈峰也不会深夜醉死在马路牙子上了。我看完了所有的信息之后,打电话让酒店送餐,然后才准备一天的行程。
在陈峰的办公室里,我终于看到了陈峰找到了所有王琳出轨的证据。
几个光盘,大概有六七个的样子,上面有日期。
“是那小子在房间里拍摄的录像,你要看的话,最好关门。”
“我不着急看。”随后是一些照片,有陈峰跟踪的照片,大街上的两人很亲密。不得不说,郭刚的长相确实会让女人心动,年轻帅气的脸庞会让女人有很大的好感。
男人会好色,女人同样也会如此。
其他的照片就露骨了很多,甚至淫靡的气味,有办公室的,也有各种其他场景的照片。
不过照片的主角只有王琳一个人,除了一张照片上有三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在一起做着苟且之事,加上拍摄照片的人,应该有四个人在场。
照片有些模糊,但是熟悉的人很容易辨认就是王琳,还有两个人就不知道了。
“这两个人是谁?”
我询问陈峰。
“郭刚的两个狐朋狗友,我就想不明白了,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朋友,女朋友都能换着玩,情人更是一起玩,这狗东西千万不要让我碰到,我非攮死他。”
“杀人犯法,我的大哥,要冷静。”
我撇了撇嘴,如果我是陈峰,恐怕比他好不了多少,报复社会不至于,但是弄死奸夫的心思肯定不会比陈峰少:“他们犯法了,只要用这张照片鉴定真实性之后,就能去举报。好了,一个月之后,我保证能够顺利离婚,并获得你女儿的抚养权。”
“犯法?不可能,他们都是自愿的,怎么可能犯法?”
陈峰也有点诧异,他记忆中,似乎80年代严打的时候,乱搞男女关系才算是犯法吧?
“我自学过法律,尤其是《刑法》。刑法第300条,需要我念出来吗?”
我开口之后,陈峰立刻表现出被一巴掌抽懵的空灵样子,挺可怜的,原本自以为傲的学霸身份,在我面前被击的粉碎。估计这会儿都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智商了。
我整理了证据之后,最后视线落在了一根录音笔上:“这是什么?”
“其中一个小子的证词,他也是和王琳有关系的男人之一,是郭刚的狐朋狗友之一。他的消息是白静告诉我的,跟踪了两天,才找到了他住处,我绑了他,然后逼问了一些问题。”
“绑人?……你个混蛋,你到底做了多少混账事,你是一死了之了,老子被你害惨了,你不会还杀人了吧!”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知法犯法?”
陈峰的理直气壮,让我气得牙痒痒,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这混蛋的法律常识似乎就只有一条,杀人犯法。
该死的官二代,做事就这么没有顾忌吗?
而录音笔正好有电,开始播放起来:“……刚子有个银行的同事,那个女人长得太好看了,我和大鸟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等绝色……刚子说他快得手了,等到得手之后也让我们玩玩……那次在一个农庄,我们给她下了药,就四个人一起玩了两天……”
“……等到那个女人清醒之后,就跟我们翻脸了,后来我和大鸟都去过那个女人上班的银行,想要带她出去……不过被她拒绝了。甚至刚子都为这个女人跟我们翻脸,说不要让我们去骚扰她……艹……都一起玩过,还装什么清纯……也就是他老公不知道而已……”
最后,我听到了惨叫。
脸色狐疑的看向了陈峰,心说:“你没杀人?”
陈峰无辜道:“我就拿了根棍子,想打断他的腿来着,后来白静告诉我,腿还没断,这不算犯罪吧。再说了,他就算知道是我干的,难道还敢报警?真要是报警了,他们几个的事比我要严重的多。主要是这狗东西说话太气人了,我实在忍不了。”
我思量前后,发现对方确实不敢报警。
这一点我很肯定,轻伤,如果认罪态度好,加上赔偿到位,教育的可能性很大,最多缓刑……真要报警,那两玩意犯下的事,绝对要比陈峰死起来难看十倍。很可能是多人用强上的顶格判罚,十年起步。
“你到底还隐瞒了我那些触犯了法律的事?你这是铁了心要把我往牢房里送啊!”我恨得咬牙切齿的瞪着陈峰,后者缩着脖子,无辜道:
“要是杀人无罪,这帮孙子早死八百回了,我也没办法啊!这种苦,谁又能知道?胸口就像是有一团火,烧的我一刻不得安宁,恨不得将这帮混蛋都弄死才好。”
看着陈峰的可怜相,我不由得叹气起来,对坐在他面前的我无法体会到陈峰的悲凉和绝望。我不禁自问,如果我遇到了同样的事,恐怕也不会做到比他好多少:“别的呢?”
“什么别的?”
“绑架,故意伤害,非法入室……”
“没有了。”
我不信道:“真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
陈峰心有余悸的瞥了我一眼,随即讪笑道:“说说女儿吧,等得到了抚养权,你有带孩子的经验吗?”
带孩子?
“你孩子几岁了?”
“八岁。”
“这个……我有带徒弟的经验,要不……”
“不行,绝对不行,你这是非法用童工。”
当陈峰听到我只有带徒弟的经验的那一刻,顿时有种天崩地裂的绝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女儿啊!爸爸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