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键是她儿子长相、人品、才学、财富都是顶尖的,唯一的缺点就是离过婚。
可年纪才三十一,在身价几十亿的光芒下,这仿佛不是缺点,而是优点。
老太太,经常陷入到这种自我怀疑,自我矛盾的纠结之中。
但同时,儿子再婚?
是不是就能抱孙子了?
她才五十四,虽然看着年轻,但精力已经大不如前,衰老也是这四五年的时间。到时候,有大孙子陪伴,这晚年的幸福生活不就来了吗?
就算是以前,陈家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第,可也不用像普通人家那样,奶奶带孙子孙女,老人家被一个小祖宗累个半死。
陈家请保姆的钱还是不缺的。
这还是在从前,要是如今,只要孙子一生下来,一大堆的人围着伺候着,想到这些,刘颖看向我的眼神中多了些许的期待。
“你们父女俩想要造反怎么的?我还在边上呢,人没走。”
刘颖气鼓鼓的拍在茶几上,修长纤细的手掌,盖在一本房产证上。
“童童,你爸爸给你买房子了,要不要去看看?”
“新房子吗?”
“是啊!”
“好啊,我们现在就去。”
这时候,陈文远有点担忧道:“刘老师,这童童下午不是有安排吗?”
“不就是学习吗?学习,学习个屁,他爹都不在乎,我这个当奶奶的凭什么当这恶人!”
堂堂教育局局长,开口说‘学个屁’,可见真的是被气着了。
下楼之后,见等在车边上的黑子,刘颖的目光从对方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了姜有容的脸上。
很年轻,也很漂亮。
这段日子刘颖也不是没想过我突然带个女人回家,告诉她,这是她的新儿媳。
这种梦,也不是第一次做,而是经常被这样的场景所困扰。
这才有了询问的目光,我愣了愣随即笑道;“我秘书,小姜。”
“秘书?”
“你啥时候有的秘书?”
“我做了三十年的干部,才刚混上专职秘书。”
在刘颖审视的目光下,姜有容有种被猛兽盯着的心悸,谨小慎微的挤出些许笑容,对刘颖道;“领导好,我是陈总的秘书,姜有容,小姜。”
声音很清脆,长相很甜美。
在刘颖近乎苛刻的目光下,姜有容心虚的低下头。
此时此刻的姜有容仿佛自己就是颗包菜,里里外外都让刘颖给扒干净了似的,不着寸缕。
那种完全没有任何遮掩的暴露在刘老师挑剔的目光下,一点点的内心颤抖,心悸,最后崩溃。好在我出面打了圆场:“小姜,你下班了,回去吧。”
姜有容这才如蒙大赦般,心急忙慌的对刘颖道:“领导,我先走了。”
“老板,我先回去了。”
等到姜有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刘颖绷着的脸松懈了下去,淡淡的笑道;“刚毕业的学生?多大年纪了?”
“二十五,硕士刚毕业。”
我随口回答,并没在意。
刘颖这才恍然道:“小姑娘需要历练,就这会儿功夫,就绷不住了。年纪倒是不小了,就是太嫩了。如果就这点本事,她不适合做你的秘书。”
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仕途中的上位者,都喜欢玩心理暗示和心理施压。
从而判断这个人的能力,到底是否可以委以重任。
显然,刘颖用她最简单的办法,测试了一下我的小秘书,效果不太理想,姜有容有破防的迹象。
好在汽车启动,一家子直奔四合院。
胡同挺宽敞,却也安静,属于闹中取静的所在。
距离中海很近,算是皇城根脚下,站在房顶,能够看到紫禁城。
房子很宽敞,后院是二层小楼,房间很多,设备房也都在后院。
房子已经经过改造,门窗都加宽加高了,兼顾采光的同时,并没有破坏房子的主体结构。
葡萄架子顶棚。
石榴树郁郁葱葱。
大白瓷荷花缸中,几条金鱼悠哉悠哉的吐着泡泡……
这样的一个院子,哪怕是在盛夏,当跨进院子的那一刻,就给人一种清凉的感觉。
刘颖终于表现出了满意的神色,点头道:“房子不错,多少钱买下来的?”
“四千万。”
扑哧——
陈文远刚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手提的大茶瓶,顿时喷了出来,惊诧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