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至叫来正数着大堂内被撞坏的桌椅满脸心疼的掌柜,吩咐他取纸笔来。掌柜有心拒绝,可看看南宫下柳等人的惨样,一个不字又哪里说的出口。
东至让南宫下柳把方才他口述的东西全部一字不漏地写在纸上,他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这才满意的说:“算下流你还懂事,看起来没有隐瞒。”南宫下柳一头大汗,脸上努力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在下不敢欺瞒您老,不敢。”
东至问二小:“都吃饱了没?”“饱了。”“好,那我们就上路。”东至提起南宫下柳,带着二小出了饭庄。东至让南宫下柳指路去他分舵所在,南宫下柳这回及其配合,乖乖地指明方向,走出没多少路就到了。“不错,看不出你小子把自己一亩三分地收拾的挺好,说说,马厩在哪呢?”“左边绕过去就是。”
东至在他马厩里挑出两匹健马,让南宫下柳喊过躲在远处观望的分舵弟子套上辆马车,把南宫下柳甩进车厢时随手把他两条手臂给弄脱臼了,以防他对二小不利。不料两个小家伙死都不肯进车厢,非要和东至一起坐到车夫的位置上,南宫下柳白白多受次痛苦。
季蓝城门,守城门的士兵懒洋洋的靠在城墙阴影下聊天。一辆马车从城门疾驰而过,士兵看到车厢外饰,知道是七煞帮旗下,无视地让它进城。
南宫下柳这苦孩子又遭罪了,被东至拖出上半身卡在车窗外面指路,车子稍一颠簸,他头就得在车窗上狠撞一下,一会就多出好几个大包来,苦不堪言,只盼着这段路越早结束越好。
有地头蛇南宫下柳带路,马车很快就停到了教坊前。东至不想多做纠缠,直接运起正极诀,激发出蓝色护体灵光大步入内。“叫你们这管事的来见我。”看到有夫级高手进来,教坊内的下人急急忙忙地跑进去报告,很快一位中年人就匆忙地走出来。
“我没工夫跟你废话,把前几天被判没入你这里为妓的吕晴晓交出来。”“这……”中年男子迟疑道。“嗯?”东至发问,“莫非你是要逼我动手不成?”“不敢、不敢。在下怎么有胆子跟您这样的高手较劲。只是、只是这吕姑娘……。”“有话快说!”东至不耐烦道。“是、是,这吕姑娘受了点伤,当下、当下被关在下面地牢里。”“那还不马上带路去把她放出来,还要我教你怎么做吗?”“是、是,在下这就去,这就去。”
能在教坊这种三教九流龙蛇混杂的地方当主管,又岂会不是六窍玲珑之辈,只是吕晴晓这事,中年男子的确是有不敢对东至启齿之言。他边陪着小心带路边吞吞吐吐地对东至说:“这位爷,吕姑娘这伤,不、不是我们这弄的,是她、她用自己的钗子划伤的。”“划伤?”东至略一思索就大概知道个八九不离十,定是吕晴晓不甘被他们淫辱,毁坏了自己的容颜。“可是伤在面部?”“爷你料事如神,这真不是我们弄的,我们这只是照章办事,不会对她下这般狠手。”“你不用多做解释,我心里有数,孰是孰非自会判断。”“是、是。”教坊管事擦擦额头上流下的冷汗,心里不住地埋怨:“是哪个不开眼的把跟这夫级高手有牵扯的女人弄我这儿来,幸好我的确没怎么那女子,应该不会被连累多少。”
“到了,在下来开门。”地牢打开,东至沿着几阶台阶下到牢底,透过头顶地牢门外照进来的一缕阳光,幽暗的角落中一位靠着墙壁的女子落入东至的眼底。
她满头肮脏的头丝披散在面前,看不清容颜,身上发出一股异味,脚步有小半碗吃剩的稀粥和半拉馒头,衣服上全是污渍。“这个姐姐好可怜。”朱儿在东至脑中发出哽咽的声音。
东至凑上前去:“可是我表姐吕晴晓?”“你、你是谁,我是吕、吕晴晓,我没有、没你这样的……。”确认了她的身份,东至俯下身子抄起她抱在臂弯。“我真是你远房表弟,我是来救你的,可可和志远就在外面等着你团聚呢。”“真的吗?我是不是在做梦……。”吕晴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东至抱着她钻出地牢,窗外的阳光照在她被发丝遮盖的脸上,东至清楚地看到发丝下她满布疤痕,狰狞的面容。“好一位烈女子。”东至赞叹,此事我管定了!“表弟、表、表弟。”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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