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至读完信纸背后的涂鸦默默沉思半响不语,朱儿同样无言安静地不出声,打破沉默的是一阵小雨点,天空开始降下水滴。旧居屋顶早已半塌,东至招呼朱儿避进里间瓦片比较齐全之处躲雨。
他收起信纸,深深地吸了口气,对朱儿说:“你也看出来了吧,我父亲很明显心里对家族能否及时派人来他指定的地方接应有疑虑,不然他不会留此信。最后也印证了他的不详预感,他死在敌人的手中,或许不是敌人是死在家族有心要他消失之人的暗算下。救援肯定没有到亦或没有及时到,这信便成为他的绝笔。”朱儿点头:“我也觉得很不正常,以敖家的实力完全能够派得出高手支援他,最终你父亲却陨落,敖家怎么会让这么一位嫡系子弟丧命,其中有极大的疑点。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你没有选其他敖氏嫡系了吧,本姑娘天生有直觉,就是不喜欢如今敖家的那些人,就是看他们不顺眼啦,才选了你这个爱欺负人的坏哥哥。”
“呵呵,不是因为我天生的英明神武,仪表出众,你大小姐慧眼识英雄选的我吗?”“呸呸,你以为你是潘宇公子啊,本姑娘也就是看敖家除了你个个都太多心机,所以决定挑个傻点的罢了。”跟朱儿斗了两句嘴,东至的心情有所好转,隐隐然有点自豪“紫观天丰敖家的命根子神凰最终认同的是我这个连亲生父亲都没想过会存在的人,还有什么比这更讽刺的。真是费尽千般巧心思,徒为他人登琼楼,若得来年四顾处,空叹尝尽万古愁。”
东至看着小鸟依人靠在自己耳边的朱儿,心中豪气顿生,一扫因父亲死亡真相隐晦难明带来的郁结之气,突然间有挥枪一舞的冲动。朱儿和他心意相通,震翅高飞于夜空。
小雨中,月光下,东至取出长枪,跃出小屋,在房间空地上随性尽展夜舞枪法。雨势渐大,密集的雨点接连不断地坠下却在东至舞动的身影外天女散花般飞溅而出,连绵不绝的枪势水泼不进,强烈的劲风压迫周围的野草纷纷根断茎折。朱儿发出清脆的长鸣,有如为东至的枪舞伴奏一般,东至化羽诀急速流转,气势升腾不息,舞出千般变化,万种奥妙。天空响过一道炸雷,东至骤然大喝,枪尖白芒层层叠叠四射而出,截断雨丝,截断野草乱藤,竟然把以他为中心方圆三丈内的所有残旧房屋台柱俱都打断打塌。“轰隆!”他身后的老屋旧居亦未能幸免,走完了它最后的旅途。
“哎呀,枪气化实,东哥哥你的化羽诀又提高了耶,这回可有五层以上了,真不愧是我选中的人啊,呵呵呵。”东至收枪站立,自己也对这次突然感悟般的进步很满意,只是可惜把老房子给打坏了。
聪明的朱儿可不想淋雨,红光一闪附身睡大觉,东至匆匆忙忙地收拾下东西,在村里找了间保存尚完好的房子避雨休息。
紫观敖家天丰,清亮的枪鸣响彻夜空,把敖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惊扰起来。当众人争先恐后地跑进声音来源处,安放敖氏镇山之宝神枪“夜舞”的厅堂时,一个萧瑟的身影早已垂首停驻在神枪前,正是敖家老祖敖并城。
“除了全德,都跪下。”老祖有命,立刻堂下跪了一地。“全德。”“在。”“你过来。”“是”家主敖全德恭敬地走到敖并城面前。
“神器有灵,“夜舞”看来是知道自己有位新主人了。”敖并城伸手轻抚枪身,枪鸣声逐渐低落下来,好像是有位老朋友安抚住了它急切的心情。
敖并城转过身来,目光缓缓从敖家子子孙孙身上逐一扫过,“敖家嫡系血脉外流,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我不知道在外面的这个人有何种际遇,有过怎样的经历,但神凰离巢,神枪夜鸣,无疑俱都认定他才是当今我敖氏一族嫡系中血脉最强者,毫无疑问的未来第一人。”他语气晦暗地说:“这么些年来,我敖氏嫡系人丁不旺,每一个子嗣都受到家族全力栽培呵护,没想到在我手上还会出现这种情况,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啊。”“老祖。”敖全德扑通跪倒在他面前“这不能怪老祖,是我这个当家主的错,我没有尽到责任。”“你起来说话吧。”敖并城把他扶起来。
“老祖,会不会搞错了,我们家的人可都在这啊。”跪着的人群中一个少年颇为不服地说。敖并城还没说话,“放肆!”敖全德上前一个耳光把他抽倒在地。“父亲!”少年捂着脸不敢再辩驳,只是眼光中流露出依然不肯屈服的神色。
“老祖。”敖全德道“此人决不可能出自我和二弟膝下。”“我没有,我没有子嗣在敖家以外。”长相和敖全德有几分相似的敖家全字辈老二敖全和喊道。“谅你也没这个胆子。”他身旁跪着的一位中年妇人嘀咕道,看来是他的妻子,驭夫之术不错。
“不用再多做解释,不是你们兄弟两人,那就只有你们早逝的三弟全广了。”敖并城道。“前些日子关于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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