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没多想,只要他放过她就好。
他说完,从沙发上站起,头也没回地走出了她的房间。却在开门的时候,撞见了傻站在门口的慕晓瞳。他登时面色略显不适,有被撞见奸情的心虚。“晓瞳,你怎么赤着脚跑出来了?”
“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发现你不要我了,呜呜呜……”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头上冒着虚汗,看样子确是从噩梦中惊醒。她孩子气地揪住他衣角,把头轻靠在他肩膀上,身子有点儿瑟抖。
这样的慕晓瞳竟让他产生了一种怜爱之心,倘若靠在他肩头的不是晓瞳,而是身后的她,那么该有多好。他微微侧脸,眼角余光探向身后的凌沫,见她丝毫没有反应,继而偏过脸,柔声地安抚着她道,“怎么会呢?你想多了,来,我抱你回房间休息吧。”他说着眼含微笑,轻轻地抱起她,走向了他们的房间。
房内的凌沫将他们一切的表情动作收在眼底,虽然表面装得无动于衷,但是内心还是介怀的,毕竟那些年他们的感情不是说放掉就立刻能放掉的。她抱着双腿,蜷缩在沙发里,望着门口默默自言自语,“唐言漠,我现在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第二天早晨,凌沫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了内室绵软的床上,再次触手抚向空着的那边,还有些许温度,她勾勾红唇,舒心地笑了。
原来他一直都在自己身边。
下床,掀开窗帘,打开窗户,任由夏日微热的晨光打在她白皙的脸上,和着吹进来的微凉的清风让她心里滋生一种久违的舒适宽心感。想到今天她就可以离开唐家,她的内心深处是欢呼雀跃的。
吃过早饭,她简单打包了自己换洗的衣服以及用品,而后去向唐家二老辞别。他们似乎一早就听到了她要离开的消息,对于她要走的事很是惋惜歉疚,只是说了些他们的无奈之话,却没有再出口挽留。
想来他们也是想通了吧!
临走的时候,唐言漠并没有来纠缠或者送她,慕晓瞳也没有追出来对她的离开进行一番冷嘲热讽。她多虑的心放轻松了许多,开启车内的轻音乐,她开着车一路欢快地离开了。
殊不知在天台一角处,一双孤傲犀利的黑眸紧紧追随着她离去。凌沫,你很快会再回到我身边的。冷俊的薄唇牵起一丝势在必得的狂笑。
凌沫没有将衣物先拿回凌家,而是存放在车后备箱,去了公司。
“你在忙什么?”凌沫进了工作室,见小五忙前忙后的收拾着东西放进行李箱内,奇怪地问道。
“哦,沫姐,你来了。这样的苏少他刚才有交代我,让我收拾一下您需要的物品立马带您去《名门贵族》的片场报到。”小五边整理着边抬头回答,神色匆忙却有序。
“他人呢?”凌沫放下挎包,坐在一边椅子上,看着她整理,不紧不慢地拿出手机翻阅着微博消息。
“他本来是要和我们一起出发的,但是临时接了通重要的电话,就安排我们先走,说一会去。”小五如实地说。
“这样啊。”触在手机屏幕上的手指停顿了几秒,凌沫忽而想到了什么又瞬间被微博上有趣的话题给吸引了去。
“好了,沫姐,我们可以走了吗?你看看还有什么要拿的东西吗?”小五收拾好后,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恭敬地问道。
凌沫的视线从手机上转移至她未合上的行李箱内,那儿整整齐齐地叠放着现场她随时需要换穿的衣服还有遮阳防晒的护肤品等等,自己要带的她准备得很充分,几乎应有尽有。
“可以,走吧!” 她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和小五一起上了集团门口在那等候已久的高档保姆车。
集团附近一条人少僻静的小巷里,苏瑾夜抬头,妖魅的眸光流转间正好瞥到巷口那头一经而过的凌沫所乘的保姆车。猛地,一阵狂风吹过他脸庞,飞旋起他眸底沉淀已久的诚挚情感。他嘴角波荡起绝冷的妖娆笑意,对着身后的人坚定回绝道,“我不管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是谁,更不会跟你合作一起去对付唐言漠。以后你也不用再来找我了。”
黑色的衣服,宽大的斗篷,遮掩严实的男子于狂风中岿然不动,听了苏瑾夜的话,他狂然地发出笑声,黑色狰狞的獠牙面具,雌雄莫辨的声音浮荡在这方空气中,“我以为常年在商场上混的人都很有心机,现在看来并不如此。不过,我可真佩服你能这么相信自己的好朋友,更羡慕你们这对相亲相爱的知心朋友,关系好到同穿一条裤子,同享一个女人。哈哈哈……”
苏瑾夜嘴角的笑意湮灭在眼底积聚的怒火中,他转身,脸角勾起冷漠,冷哼道,“你什么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