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家有方才是。”唐言漠不以为意,反而倒过来给她灌输相夫教子的理念,直让凌沫抑郁得差点喷出血。
原本这些话想气气他,让他知道他在自己心中的位置一点不重要,要他知难而退,谁知他还越挫越勇了。
“对不起,你说得那些都只是你自己所想。我学不来,也不会学。如果你想找持家有方的,就去找别人吧!恕我不伺候。”她向来不喜欢这种大男子教条主义的人,为什么以前亲近他的时候没有发现。凌沫翻了翻眼睛,对他的话很不认可。
而他接下来的话,让她的心登时没入无止境的深渊,整个凉透了,“你学也好,不学也好。这些我都可以不去关心。反正我今天来不是找你讨论这些的,而是来正式通知你,我们的婚期定在下月初八。”
“你说什么,我答应你了吗?”凌沫转过身来,坐起靠在床头,抬头好笑地看着他,对他单方面宣布婚礼无语至极。
冷意凛然侵占他清幽的眼眸,他颤动了一下眼睫毛,邪勾起薄唇,“这种事情不需要你答应,你只要到时配合我乖乖举行婚礼就可以。”
凌沫被他的话气得脸色发黑,牙齿咯咯发直响。“唐言漠,你觉得一场婚礼就能绊住我的脚吗?你要我配合你,你当我是你的玩偶吗?真是可笑!你要举行婚礼,那你就一个人去好了,总之我不会去的。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不过一切已成定局,你想更改也不成了。”冷冽的嘴角乍现一条奸佞的弧度,他从裤袋里拿出一印有结婚证三个字的小红本甩到她面前。
凌沫眼皮下的肉猛跳,刺眼的红如火般瞬间吞噬掉她的瞳孔,手有些微微颤抖地打开本子,自己的名字跃然跳进自己眼眸,她的心猛然跟着一扯,不假思索,她作势欲撕掉这个证明。
“别白费劲了,你以为撕掉它就可以证明你跟我没有领证的事实吗?M国民政局可是真真实实登记着的,况且我们之间也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他邪肆地说来,手再次不安分地抚向她的脸。
这次她没有躲开,而是红着眼,眸中盈盈而动着水波,“唐言漠,你用一张证困住一个已经不爱你的人有意思吗?”
她的声音说着渐而嘶哑起来,眸中隐隐开始有泪花在打转,跟着他的心转动纠缠在一起,交互拉扯,痛得令人窒息,他收回放在她脖间的手,假装无恙,冷意肆虐在他脸上,盖过了他应有的痛楚,独断冷厉地说来,“非常有意思,因为有了这张证,你就跑不了了,你的人永远刻着我唐言漠的名字。他人休想跟你在一起。”
“你……”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才好。时光荏苒,眨眼间那个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少年早已不复存在。现在立在她面前的是个彻头彻尾,做事简单而粗暴的恶魔。
她被他气得头有些犯晕,也不顾什么淑女形象,抓起身后的靠枕就狠狠砸向他。
唐言漠一个侧仰灵巧地躲过她摔过来的枕头,冷目相对,“不要以为你这几天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你以为你做出一副拒我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就会让我对你改观,厌恶你放弃你吗?你还是省省吧!”
“你走,我不想见到你。”她倏然冷静下来,语音低沉起来。她现在已经无力跟他再争执这争执那了,她不会这样服软的,她一定要想个办法解救自己才行。
“你不想见我没关系,正好这几天我也有事要处理。你若想出院了就打电话给我。还有我听说你不满意门口的那些个保镖,想要撤掉,正合我意,回头我再安排一批过来。”
语落,他冷然地勾了勾唇,转身毫不留恋地打上门离开。
这下室内清寂了许多,那晃荡在她眼眶中的眼泪在他关上门的那刻毫不争气地流淌了下来。她索性侧着身躺靠在床头,闭上眼睛无声地哭泣发泄着心中不快。
然没过几分钟,房把再次发出转动声,背后传来鞋子磨砂地板的沙沙声。凌沫以为是去而复返的唐言漠。“你还回来干什么!”
“沫沫,是我。”
熟悉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意外地,凌沫抹干眼泪,转过身来,喜悦胜过于惊讶,“舒恋,你怎么会来?”
“我,我本是来看晓瞳的,无意经过你的病房,听到你跟太子的对话,其实我觉得他是太在乎你了,才会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来。他对你没有坏心,许是太爱你了,不然也不会为了你和慕晓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