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将杰西一下子从回想拉回了现实。他接通了电话是魅打来的,问了几句凌沫的情况后,没有多余问候他的话便匆匆挂了。
杰西哀叹了一口气,伸了伸懒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累了大半天了,他也该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上一觉了。他出了办公室门,经过急诊监护室门口的时候,看到唐言漠还站在那里隔着厚厚的玻璃窗痴痴地望着病床上的凌沫,他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除了单调的冷漠,他的思绪好似沉浸在了无边的回忆中。
杰西摇了摇头,没再上前劝慰他什么,而是疲惫地朝着电梯入口走去。
只是在杰西前脚刚踏入电梯,眼见电梯门要合上,一只皙白的手迎了上来,随后唐言漠仙逸的脸闪现在他眼前,笔直地站在了他身侧。电梯内只有他们两人,他有些心虚地别开脸。为了避免跟他有太多的接触,他特意按下了去顶层的电梯。
而奇异的是唐言漠做做样子也按了下去顶层的电梯。杰西的心不由自主地跟着咯噔了一下,跟他保持距离不说话。
出了电梯后,杰西漫无目的走在前头,唐言漠则继续跟在后头。而且几乎是自己去哪他就去哪,本来就阴森的楼层让杰西心里登时拂扫过一股阴魂不散的感觉。他猛地停住了步伐,转过身来长着笑脸道,“太子不知道这层楼是专门停放病人遗体的所在吗?闲杂人等按道理来说是不允许上来的。除非你转行做了守尸人。”
“原来杰医生有来太平间上厕所的癖好,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唐言漠对他的冷嘲眯了眯眼,反唇相讥道。
杰西一扭头就看到头顶卫生间三个大字,合着此时空荡荡的过道只回荡他们两人的声音,心中不免又是一吓。他顿时尴尬地回过脸,重新走到电梯处按了下楼的电梯。唐言漠没有驻留继续跟他直达一楼。
而原本想吓唬他不让他跟着的杰西这会儿是一脸晦气,心情很压抑。他直截了当地说来,“太子,你找我有什么事不妨直说,没必要跟在我屁股后面到处乱晃吧!”
“我确实有些话要跟杰医生你说,刚才可是你带我到处晃悠,还这么恶趣味。”唐言漠抬起右手放在唇上压低着笑意,跟揪住了他的小辫子般较起真来直教叫他抓狂不已。
“说吧!”杰西努力克制着心头的怒火不发出。
“凌沫的事你是帮凶吧!告诉我,她什么时候会醒来?”唐言漠收起对他的嘲讽之笑,一本正经地问道。
“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事,就要看她的意志坚不坚强了。”杰西故意装傻充愣,对他的问题回答得也是模棱两可。
唐言漠清楚他的立场也不点穿,只是在电梯即将将至一楼时,不冷不热地丢下了一句话,“回去告诉她,不管她是死是活,下周我跟她的婚礼都如期举行、照常不误。”电梯门打开,他冷厉着一张脸走了出去,只留下杰西望着他离去时高大宽阔却冷峻的背影站在原地发呆。
“杰主任,您这是要出去还是上楼?”电梯进来一个女护士对石化中的杰西踟蹰不前有些郁闷。
杰西这才回过神,“哦,对不起。”他往外踏出几步,电梯门合上了。他若有所思地紧锁眉头,朝着停车场自己的车位置方向而去,发动车向着回家的路缓缓开去。而就在他的车子刚驶出医院大门,一辆普通牌子的褐色越野车与他交叉而过,稳稳地停在了正厅门口,从里面走出来一对男女。
“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你知道这么做的结果很有可能是……”男子欲言又止,对她的决定竟有了一丝丝的动摇。
“秦川,我记得你之前办事时不是这么婆婆妈妈的。”这样摇摆不定的他严重影响到了她的情绪,那件事还没有做,她的心就已经开始陷入了无线循坏的自责与忏悔中。
“之前是因为有慕晓瞳压制着,为了你我没有办法才做的违心之事。而我们即将要做的事可能会犯下自己一辈子都无法得到原谅的罪。一旦你踏进去就永远不会回头了。我不明白以前都不忍伤害她的你现在为何偏偏要针对她?”秦川的眼里有些一丝不解更多的是挣扎。
“秦川,把东西给我,这件事你不要掺和进来,我一个人去就行。”舒恋伸手欲夺他手中拿着的她的包包,里面装了一套护士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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