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许久才淡淡道:“我心思君而不见,知君思我长几何?与君初见情已痴,别君之时苦无泪。”
四周静了静,唯有二人轻微的呼吸声。卿逍离默默看了她一眼,眼神闪了闪,却很快回归平静,他摇头夸张地叹了口气:“哎呀,阿萋,原来你真的这样思慕道云那家伙啊。也罢,我回去便通知他,让他来这里看你。”
凌萋抿唇沉默了许久,忽然转过身,声音略略落寞:“那有劳了。今日不早了,歇息吧。”说罢便点地起身离开了。
看到这里我似乎有些能够猜出这个故事的整体风格了,这绝对是一篇不折不扣的因为男女主人公相互矫情而引发的虐心文。我看了看同样看得认真的夜一寻,用胳膊碰了碰他:“阿寻,看到现在你有没有设么感觉?”
夜一寻看了看我,分析道:“凌萋盼望着无拘无束的生活,想要离开江湖,我想让她坚持了这许久的原因便是卿逍离也在江湖中。这卿逍离许是因为答应了江王那二十年的承诺,所以不能离开,担心给不了凌萋她想要的生活,所以才明明在意却装作看不出凌萋的心意。”
我长着嘴点了点头,称赞道:“看得真深刻,不过我和你不一样,看了这么久,我的感觉是我饿了。”
夜一寻:“……”
接下来的故事便也没什么悬念,凌萋为卿逍离安排了几个歌姬,卿逍离又嘻嘻哈哈地从凌萋这里讨了一壶好酒,便风风火火地回江国了。这一别又是半年,凌萋的书中虽没有正眼提及,却不难看出她对卿逍离的思念。
九月廿九,江王的那位妃子产下一子,江王大喜,封小皇子为世子,名唤江溟,赐号为瀛。江王宫一时喜气洋溢,而没过多久,江王宫却突生变故,小世子刚刚足月时,江王忽然下令赐死了世子的母妃,原因无人知晓。
瀛世子的母妃是江王最爱的妃子,她死后,江王日日消沉,终于在冬月将尽时打算亲自摆驾到菁乐阁去听曲子。江国皇帝来访,睿国皇帝没有理由不意思意思,便陪着江王一同到菁乐阁听曲子。
一来二去,各个想要讨好江国的小国都去了睿国听曲子,菁乐阁一时间连门槛都不结实了。
也就是在各国王公大臣甚至是君主都齐聚于此的时候,凌萋跳出了那支名动天下的舞蹈——雪月寻。
人们看了凌萋的舞蹈后纷纷有了乐不思蜀的情怀。而唯有席间的卿逍离,在最角落的地方,一杯一杯的灌下烈酒,眼神一刻也没离开凌萋,他似乎是第一次这样严肃。凌萋把这一切收归眼底,忽然有种放心的感觉。
这样一来,他所说的他在乎她,便有几分是真的了。
宴会结束后,凌萋独自在永乐湖边散步,她也许已经想到卿逍离没有离开,但一定没有想到一向千杯不倒的他会醉成这样。他几乎是直接倒在她身上,呼吸间都是浓浓的酒香,好像刚从酒坛里爬出来一样。
他低声喃喃道:“阿萋……”凌萋扶住他,慢慢让他坐下来靠在河边的柳树上,他却拉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嘴中还不停地念:“你……凭什么跳舞给别人看……”
凌萋有些失笑:“我是歌舞姬。”卿逍离挥了挥手,撑着身子靠近看了看凌萋戴着面纱的脸,笑了笑:“对,你是歌舞姬,应该跳舞……”然后忽然伸手扯掉她的面纱,声音有些失控:“可是你,这样的你,是阿萋!”
吼完这句话,他像是忽然没了力气,慢慢躺下上身,嘴里低声重复着:“你是阿萋……我的阿萋……”凌萋有些怔愣,皱眉道:“你喝醉了,师兄。”
“你就不能不叫我师兄吗?”卿逍离梦呓般低声道。
“这是辈分,以前我教你逍离,你不是怪我不懂规矩吗?”
“逍离?你……叫得……真好听……”
“你怎么醉成这样。”凌萋像是问他又像是问自己,有些赌气般的皱了皱眉,又重复道:“你怎么醉成这样……”
卿逍离却忽然睁开眼睛,眼神虽然有些迷离但依旧好看:“我……没醉。”他忽然一用力将凌萋拉进怀里,低头吻住她的双唇,又笑着抬起头:“你看,我还知道,你是谁。”
【本章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