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流用着质疑的眼神,江焰则用意外的眼神。
考虑到两人的身份后,这场面怎么看都觉着奇怪。
可温清流并不傻,他明白江焰是什么意思,他自然也不会看着人无故地欺负弱小。
只是——
“是那男人自己没付钱在先,那么这是他自己的问题,挨打也是活该。”说着,温清流还发出了不屑的哼声,“既然是活该,我又为什么要帮他?”
光说说那男人不够,温清流还看向江焰给他的那一壶酒。
“是你的酒不香吗?我非得给自己找麻烦。”
温清流说完,瞬间感觉自己心情可舒服了。
然而江焰倒是不知道笑呢,还是无奈呢。
看着温清流那只管着自己痛快饮酒的模样,江焰打趣说着,“你真是正教的大师兄?”
“是或者不是,那都只是个称号。我要做什么事,那才是跟我温清流有关。”
温清流当雇佣兵那会,他的确看不惯所谓的邪恶,但他也懂,并非所有的正义是正确的。
下边的人,倘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便挨打,温清流会出手相助。
可有前提在,他又为什么要做?
冲着这个前提,温清流又想到两个字:活该。
当温清流做出这潇洒之举时,江焰霎时也放下先前对正教的不满,重新看待温清流此人。
“按着你说,你认为和你无关,因而不帮忙?”江焰问道。
温清流摇摇头,又点点头,“嗨,你这问题可真多。”
江焰笑笑,“现下你我二人无要事,总得找些话来聊聊。”
“说得也是。”温清流放下酒杯,“光顾着喝酒也没意思,既然你问我了,那我就跟你说吧。”
思考了一会,温清流花费了点脑细胞,这才想到如何跟江焰解释。
“这就像是有人点火,有人灭火。这二者,你总不能光说哪个是绝对正确,是哪个是绝对错误。”
“若是你前边的屋子起了大火,你总不能随意灭火吧。指不定屋子里有什么必须用大火烧毁的玩意,要让你给灭了,你岂不是反而做了坏事?”
当温清流说完,他还觉得自己挺有文采的。
只可惜,江焰却没做出什么太大的评价。
江焰想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眼神忽然暗沉,过了会才说,“能像你这般认为的正教,不多。”
“是吗?”温清流并不在意,“那你知道有我这么一号人物,不就够了?”
说的那般随意,江焰还真觉得温清流的确不像是正教人。
若不是因为他身上携带的剑正是正教的青山剑,江焰也会怀疑,温清流或许是冒牌的。
眼看着酒也快喝完了,温清流眉头一皱,凑近江焰。
看到温清流这动作,江焰身形紧绷,准备要做出防卫动作时,温清流又做出了让他意外的举动。
温清流压低声音,悄悄地问他,“江焰,这酒……贵吗?”
江焰止不住嘴角一抽,“你想做什么?”
温清流摸了摸后脑勺,“嘿嘿,那个啥,不贵的话你再请我一壶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