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嘴角露出了点点笑容,低声给旁边的荷官吩咐,“去跟皇上禀告,已经将消息传达给定北侯。”
进不了宫,定北侯直奔刘太医的家。
没等下人通报,他就冲进了内室。
刘太医正在休息,看见脸色不好的定北侯,忙披上个外袍,行了个礼,“不知侯爷有何急事,可否在外等一下老臣,老臣整理一下便出来。”
“本侯就有几个问题,问完便走。”定北侯冷冷道。
“侯爷请说。”刘太医拱手。
“你昨个深夜进宫了?”定北侯问道。
刘太医想了想,“是!”
“给太后看病?”定北侯继续问。
“臣主要负责太后和皇上,深夜进宫,自然就是两位主子。”刘太医没有正面回答。
“太后什么病?”
“臣,不能说。”
“说!”定北侯上前一步,面露杀气。
“侯爷您也知道,咱们吃皇家饭,最重要的就是最严,今日您这么逼问臣,不是等于让臣丢饭碗吗?弄不好性命都丢了。”刘太医不答。
“那本侯问,你就说是,还是不是,就行了。”定北侯定睛看着他。
刘太医满脸为难,但是也没有拒绝。
“太后是不是受的外伤?”
刘太医犹豫了一下,“是。”
“是不是被人打的。”
刘太医硬着头皮,“是。”
“那你不怀疑,谁打的太后吗?”定北侯咄咄逼人。
“臣不敢,太后说她不小心摔的。”
“你是太医院的首席,难道打伤和摔伤还分不出来吗?”
刘太医咬咬牙,“是打的可能性比较大。”
定北侯攥紧拳头,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半响,终于问出了心中所想,“太后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刘太医扑通一下跪到地上,浑身都抖了起来,“老臣不知道---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定北侯看着刘太医的样子,心里基本上就明白的七七八八了。
难怪他夫人从很多年前就跟太后交好,一进宫小住就是个把个月甚至有一次直接住了半年,回来不久,他只跟夫人同房一次,夫人便说有了身孕,外界都道定北侯幸福,有了这么一个受太后赏识的夫人,给他侯府增添了多少助力。
再想想那年冬天,度儿出生的时候,太医们都说度儿只有七个月,可是他见着,似乎也没有多弱,还说他的基因遗传的好,后来等平儿出生,那是足月生产的孩子,竟然还不如度儿大,害的他一直以为平儿体弱,被他忽视了这么多年。
他真是傻啊,度儿明明就是足月的孩子,只不过太医们全部改了度儿实际大小而已,想想当年的赖太医,看着他头顶上顶着草原,还欣喜地守着孩子出生,估计做梦都笑吧。
度儿从出生就各种荣宠,本成年以后才能决定谁继承世子,而度儿,在五岁那年就因为天赋异禀世袭了世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