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这些,就是所发生的一切。”
玄明子说完,长舒了一口气,这些沉闷了二、三十年的往事,还从没向玄珠之外的任何人说起过,如今以这种方式倒吐了出来,反倒觉得心中轻松了许多。
鸣公子怒道:“卑鄙至极!他们这是拿玄珠师姐做人质!”
玄明子无奈道:“既是人质,又是惩罚。”
玄极子掌门道:“你和玄珠师妹本不应该重上昆仑山,再入杰布城。”
玄明子道:“巧巧之事已经惹得青阳派与东海龙宫大动干戈、伤亡无数了。天罡地煞,吉凶祸福,岂能是躲得了的?一味地闪匿躲藏也不是长久之计,我与师妹,总得与天族直面这件事啊!”
玄极子掌门问:“师兄就不打算联合紫阳青阳两派,重上昆仑山,再斗他们一斗?”
玄明子道:“重上昆仑山,我们天时地利皆处于劣势,就是高手相搏我们也未必占优,况且,天族的背后有天神的暗中支持,我们总不能与天界公开做对吧?”
玄极子掌门沉吟道:“那道也是。”
鸣公子高声道:“他们明着是对针巧巧一人,实际上还蔑视我大华紫阳青阳两宗的。所以,巧巧的事不是她一人的事情,既是紫阳山的事,也是青阳山的事。”
玄极子掌门叹道:“那又能如何?”
玄明子道:“恐怕只有让巧巧去做圣女了!只是苦了她了!”
鸣公子愤恨道:“也许还苦了我那徒儿呢?”
玄明子惊问:“玄鸣师弟何出此言?”
鸣公子轻喟道:“这些天,巧巧与我那徒儿青田,一起被东海玄龟掠进龙宫,一起历经生死劫难,我发现,两个孩子已经有些情愫萌生了。”
玄明子抬头看了玄极掌门一眼。
玄极子掌门微微颔首,轻声道:“不错,我也看出了些端儿。”
玄明子道:“那我还是不见巧儿了,歇过就走。”
鸣公子道:“紫阳山大名鼎鼎的玄明子道长来过青阳山了,这可是轰动了整个青阳山的大事,我们再怎么隐瞒也是隐不住真相的,过后清巧问起来,我们该如何解释啊?”
玄明子犹疑道:“这可如何是好?”
玄极子掌门道:“来都来了,我看师弟就见见孩子吧!把这一切经过都原封不动地告诉她。清巧也长大了,诚如你刚才所言,她也要直面这些事的。至于如何选择,我想,就让孩子们自己做决定吧!。”
三天后,金清巧与爹爹玄明子道人一起告别了青阳山,也告别了商青田,直奔昆仑山杰布城而去。
其实,父亲当天下午就见到了自己的女儿,他只是说母亲挂念着她,让他过来看看,清巧姑娘就信以为
真了。
从下午到晚上,父女两人聊了很多的陈年往事,清巧就觉得父亲有点异样。
“爹爹这次来,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事?”
“没有啊!看到青阳山发出的青鸟飞信后,我们始知你被东海龙庭劫掠而去,你娘就很焦急,一直担心你,顿促我下山过来看看你,这不就来了吗?”
清巧也把自己和青田一起被劫掠的情况、和青阳派为了救她们与东海龙庭发生的战事,细细地讲给爹爹听。清巧讲得绘声绘色,玄明子也听得惊心动魄。他看到女儿每讲到那个叫青田的年轻人时,眼里就洋溢着幸福的光芒,心里也就明白了。
“巧儿,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叫青田的年轻人?”玄明子轻声问。
“爹爹!”清巧撒娇地喊了一声,迅速转开脸去,但转不掉瞬间绯红的面容。
第二天,清巧陪着父亲逛了一天青阳山的美景,但总觉得父亲有点心不在焉,晚饭后再三盘问,父亲才一点一点地说出了实情。
这一夜,清巧泪眼如河,几乎是整宿地失眠了。从小到大,一幕又一幕的往事,涌上心头。她恨天族的长老会,正是这帮半人半神的东西,强暴地拆散了她幸福的家庭;她恨自己的弱小,面对发生的一切无能为力;她甚至恨自己的存在,是因为自己的存在,才给母亲和家庭带来了如此悲凄的结局。愤恨之余,眼前又总是飘浮起那幅浓眉大眼的面孔,她这才真正意识到,青田师兄已经牢牢地占据了自己的心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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