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不买,想买美人!小脸蛋长得这么招人喜爱啊!都是这天仙伞美容的?”
“公子说笑了!”
“这小手!水嫩水嫩的,也是天仙伞的作用?”
“公子请自重!”
“姑娘就别不好意思了,不如跟本公子去水晶宫吧,那儿奇珍异宝保你留恋忘返,珍羞美食保你乐不思蜀,远胜却站在这街边风吹日晒地卖伞哟!”
“你放开我!”姑娘冷声高喊。
“放开你?放了你,欠我家的银债谁还?”
“谁欠你家的银子了?我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三年前我就认识你了。”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你爹不是丰螺镇的老金头吗?三年以来,租种我家桑田,欠了近百两的银子不还,本利叠滚,至少得翻倍了吧?我看这辈子也还不清了,干脆拿你抵债吧!”
丰螺镇的老金头,她也姓金?商青田心中反问,接着凝耳谛听。
“前年台风肆虐,暴雨倾盆,桑田尽毁;去年又连月无雨,田旱地裂,蚕宝不生;好在今年风调雨顺了,桑叶青甜,蚕宝丰生,我们金家是桑蚕世家,到时候煮茧抽丝,织得绫罗绸缎
,总能还得上你们家的田租欠银的。”
“哼!说得倒是好听!你们父女俩都从丰螺镇逃到这几百里之外的奈何城了,还能再回去还钱?还敢夸口说纺织还欠?真当本公子是三岁小儿了,糊弄谁呢?”
“这两年来桑蚕无收,我们总得生活吧,故暂时来到这奈何城里,做得这些天仙伞卖掉,换些碎银小钱来糊口营生,这已是最后一批伞了。爹爹两个月前就回丰螺镇了,留下我将这些剩下的天仙伞卖掉,这几天也要回去忙碌桑蚕的。”
“休得狡辩,虾侍蟹卫,你们二人还不赶紧上来、将这个金姑娘给我带走!”
“诺!”
但见后面的两名侍卫应声跃上前来,一左一右冲向卖伞姑娘,一人架起姑娘的一只臂膀,就要往后拖。
商青田正要出手,却见一名一身紫色锦衣的少年公子握着一根粗实的竹杆从后面冲上前来。“啪啪”两声闪击在两名侍卫的后背上。两名侍卫“嗷嗷”地叫着跳到了一边。
旁边一个一身素白衣裙的小女孩,乘机疾步上前,扶住了倾斜欲倒的卖伞姑娘,搀着她退到了一边。
“何人如此大胆!敢伤我东海水晶宫龙七少的人?”绿衣阔少高声大喊。
“你小爷爷我!”
一手握着不知从哪个摊子上拣来的握口粗的竹杆,一手叉着腰的紫衣少年跃身飞步走上前来,傲然回答。童音稚嫩轻脆,立即引来了一片关注的目光。
“光天华日之下,你竟敢强抢美女!是可忍,熟不可忍!”
少年说着,竹杆往旁边一扔,潇洒地拍了拍小手。
“你是谁家孩子?牙还没长全呢就出来管闲事?活得不耐烦了?”
“我就是这奈何城镇南将军宁国侯府的你小爷爷,大名李丙童!”
话音没落,就见他疾步向前驰跃上去,当胸一拳冲向了自称龙七少的绿衣阔少。
龙七少根本就没有防备,急忙向上一跳,竟然躲闪不开,就听“嗵”的一声,拳头已经重重锤击在了刚刚跃起的小腹上,身体“唰”地被击飞到半空中,最后“叭啦”一声,砸落在三丈外的一个五彩绸布摊上。
好快好重的一拳!这是哪派哪家的功法呢?商青田忖思道,饶他功法五阶,却也一时没看出来。
“少爷!”
早先被竹杆击退的两名侍卫急忙跑上前去,搀起了摔落在地上痛叫的绿衣阔少。
“好!打得好!”
“这种地霸恶少,就得好好教训教训他!”
“这是谁家小公子?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神力!”
“听说是镇南将军宁国候府的三公子。”
……
围观的人群一边喝彩一边窃窃私语。
“怎么样?还要上吗?”李丙童看着狼狈不堪的龙七少,笑道。
“把这不知天高地厚乳臭未干的小兔崽子给我宰了!”龙七少看着自己身上皱皱巴巴且被划破了的绿衣绸缎,恶狠狠地说。
“是!”虾侍蟹卫拔出腰刀举过头顶,一步步逼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