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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边的欢呼声小了许多,一些离得近的人停下动作,满脸疑惑地讨论着刚刚听到的内容。
甚至连身后的崆峒派弟子中都有人露出不解的神情看着自家掌门。
常路话冲出口才反应过来自己情急失言,看到周围人的表情,他青筋鼓胀面目狰狞动了杀心,运起毕生功力拧身冲拳:“全是妖术全都是假的!妖人拿命来!”
“轰!”
满配置的七伤拳拳速太快,旗主呆愣来不及提枪,下意识地以掌击拳。
于是。
崆峒派掌门也飞了。
同一个方向,差不多的位置,翻飞落到前任武林盟主的身边,排队躺平。
华山派岳群站在轰然散开的人群边,探头探脑看前盟主和常掌门的惨状,眼皮子狠狠跳了跳。
回头望着台上热血沸腾的主持人和波澜不兴(傻眼)的新盟主。
耳朵听着外围群众愈加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他知道,大势已去。
今天过后,局势改变,武林的历史将会重新书写。
他转了转眼珠,扬起笑脸,不顾腹部的伤势跳上擂台,满怀激动地张开双手奔向新盟主,口中高喊:“恭。。”
“轰!”
前盟主和常掌门的旁边又多了一个人。
“啊对不起对不起以为又是。。”擂台上的旗主饱含歉意地跑到台边:“实在抱歉我反应过来有收力的,没收住!”
“噗”很明显,躺在常路身边的岳群伤势比前两位轻得多,意识都还在只是吐了口血而已。
至于为什么同样飞得这么远,可能是因为瘦。
只见他咧开嘴露出满是血丝的牙齿,艰难地对新盟主笑道:“没,没事盟主,是在下鲁莽了。”
躺在另一边的老盟主,在手下的努力救治下,止住了伤势并恢复了些许意识。
听到“盟主”二字,条件反射般地睁开眼问:“何事?”
这一睁眼,却只看到了手下担忧的脸。
身上的伤痛让大脑逐渐清醒,他缓缓坐起,看看同样倒在身边的两人,又抬头看向擂台边的那位受万人欢呼的胜利者。
脸上露出无比复杂的神情。
他挣扎着站起,推开想要搀扶的手下,一步一晃走到台边,仰头问道:“年纪轻轻内劲外吐功力大成,敢问师从何处?”
“师从。。”旗主谨慎地看着他:“我自家传霸王枪。”
“家传?祖上有军旅中人?”
旗主摇头:“这不清楚,就知道从小被我爹拿着枪谱逼我练,说是家规,可他自己却不练,说是没空。”
“你爹?他也是武林中人?”
旗主继续摇头:“并不是,他在江宁府做官。”
“官府中人?!”前盟主极为意外,没想到随便挑选的黄毛小儿竟有如此身份!
这下事情就变得难办了。
当朝“天子”崇文,不喜看见百姓习武,所以武林人士最怕和官府打交道。
各大门派和武学世家都收敛了阵势不再大张旗鼓地收徒或做其他事宜,就连最最重要的武林大会都变成了十年一次,并且举办地点也放到了远离京城的襄阳府。
而襄阳府衙之所以会同意让这群武林人士在城内举办这种“菲法集会”,只是因为来自五湖四海的“江湖同道”至少为襄阳带来了不可忽视的繁荣,所以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眼下,这擂台上的年轻人倘若真是官宦之家,那前盟主的诸多手段都将无法施展。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思索了好半天,强忍伤痛抬手抱拳道:“请问少侠高姓大名,之前多有冒犯改日必将登门拜访,赔礼谢罪。”
“也谈不上冒犯。。”旗主见对方行礼,赶紧也跟着收枪抱拳:“客气了,我叫杨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