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们怕什么!”
“怕不被需要,怕除名,怕威胜军解散从此没钱没物可拿!”
李鹤的目光扫过威胜军众兵士的眼睛:
“像你们这种碰上敌人只知道逃跑,一点本事都没有光会张嘴要钱的兵士留着有什么用?今天还敢在这里喧哗闹事违抗皇帝令,脑子想什么呢?朝廷难道会给谋逆发饷?到时候威胜军一解散,你们还是一样落草为寇继续当贼,哪怕将来抢点钱娶妻生子,你也只能对你的孩子说爹是个贼,一辈子都是见官兵就跑的贼!”
场面有些安静。
“你才是贼你全家都是贼”闹事者开始混乱。
“我其实不喜欢啰嗦。”李鹤摇着头,一脸惋惜地看着前方威胜军众兵士:“很好听吗?当个贼很好听是吗?外边那么多异族不敢去打,只知道对着自己国内的百姓发狠,欺负手无寸铁的平民,很厉害很风光吗?”
闹事者不甘怒吼:“这又不关我们的事!两国交战那是汴京那帮人该操心的!关我们屁事!又不是我们愿意当贼的!要是有饭吃日子过得下去谁愿意跑山上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你说到重点了。”李鹤遥遥点了点闹事者的方向,说:“为什么日子过不下去为什么没饭吃?因为天下不太平,因为宋国不够强大,因为还有外敌,因为还有战争!试想一下,假如北面的金国辽国,西面的西夏回鹘吐蕃,南面的大理安南蒲甘,东面的流求高丽平安京,所有的土地都成为宋国的,那还怕没土地给你种吗?”
“说的全是废话!”闹事者自以为谨慎地换了个位置,闭着眼睛喊:“谁不想有这种好事?那也能办得到才行啊!别的不说光是北面的辽金,打了多少年了?若能收服早就被太宗太祖收了还轮得到你在这里大放厥词!”
“哦巧了!”李鹤笑道:“光说不做没意思,我们正好要接着做前人没做完的事情。”
“大言不惭就凭你们这些人,连入侵的金兵都打不过还敢说占领他国城池?荒谬得令人发笑。”闹事者自认抓住了关键点,得意洋洋地说:“大家都听到了,这帮人疯了,我们该回去自己的地盘过日子,别管他们去哪死。”
李鹤点头:“不相信就对了,所以我才说你们只需要看着而不用作战,看着我们如何一步步完成你们绝不相信能完成的事,这总不难吧?打仗杀敌不敢也就算了,连看着我们打仗杀敌都不敢?”
“你??”闹事者的核心就是想鼓动威胜军集体掉头回自家老巢,结果发现话赶话越说越“危险”。
眼见威胜军内已经有脾气大的人受不了激将,骂出“怕个鸟老子亲自上场都敢还怕看”之类的蠢话。
闹事者心里感觉不妙,连忙引回话题:“少扯别的!还是那句话,有开拔费我们就走,没开拔费别指望我们上战场,就算看也是有危险的,一旦你们战败我们肯定跟着遭殃!”
“我保你们没危险。”李鹤悠悠哉哉。
闹事者大喊:“你凭什么保?!”
“就凭这个。”李鹤随手给一名民夫点了个魔法盾,然后拿过柳小乙的弓,近距离射了那民夫一箭。
毕竟不太会使用弓箭。
照猫画虎射出的箭矢歪歪斜斜,哪怕只隔了几米距离都差点射空。
但终归是近。
在民夫吓得魂不附体连逃跑都忘记,傻愣愣站在原地的情况下。
箭矢撞在了他的身上。
随后被一层普通人无法看见的光罩挡住,无可奈何地掉落在地。
“怎样怎样?”“如何如何?”“干什么干什么?”
一帮威胜军探头探脑挤成一团,离得近的小心翼翼捡起箭矢,看着撞断箭杆,又把民夫中箭部位反反复复检查了遍,脸上的神情如同见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