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双可怕的眼睛正在暗处盯着自己。
王虎跃越想越害怕,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些被他女干杀过的年轻少女,难道是她们来索命了?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把王虎跃吓得从床上蹦了起来,浑身直打哆嗦。
“开门,打扫卫生的。”
王虎跃松了口气,原来是宾馆的清洁工大妈。
急匆匆穿好衣裤,王虎跃去给大妈开了门。
大妈递给王虎跃一张纸,说:“我不识字,你看是不是你的?”
王虎跃定眼一瞧,竟然是一封医院的病情诊断书,病人名叫李英淑,患的是hiv,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艾滋病。
“不是我的。”王虎跃说。
大妈狐疑:“不会吧,我今天凌晨看到一个女的从你房间出来,这张纸就是她掉的。”
王虎跃脸色大变:“你说什么?那个女的长什么样子?”
大妈比划道:“头发长长的,大概和我差不多高,穿的好像是校服。”
王虎跃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如果说昨天晚上那个女学生和自己发生了关系,那么毫无疑问,自己也染上了艾滋!
不可能,不会这么巧的,也许是大妈弄错了,病例单上的女人这么老,怎么可能是学生妹。
王虎跃不停安慰着自己,同时把病例单收进口袋,打算一会儿问问司机。
十分钟后,司机开着宾利来到了酒店门口,王虎跃把病例单拿给司机看,司机仔细端详好一阵子,随后给了王虎跃一个晴天霹雳。
“没错,就是这个女的,虽然她昨晚化了很浓的妆,和这张照片完全不一样,但鼻子上的痣是骗不了人的。”
王虎跃急疯了,一把揪住司机的衣领,怒喝道:“你给我看清楚,是不是她?到底是不是她!”
司机从没见过王虎跃发这么大的火,吓得脸色惨白,说:“老板,我看清楚了,确实是她!”
王虎跃松开手,彻底瘫软在座位上,口中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司机满脸疑惑,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那张病例单。
妈呀!艾滋病!
王虎跃叹了口气,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小李,去医院。”
司机答应一声,调转车头开去医大附院。
……
白天的棚户区依旧死气沉沉,这里居住的都是夜行动物,白天睡觉晚上出门,他们沉迷于都市的灯红酒绿,没有理想,没有目标,如同一具具行尸走肉。
陆振东曾经也是这里的一份子,就是在金沙身边做卧底的时候。如果烂人也分三六九等的话,那么在金沙身边的陆振东无疑就是棚户区的顶尖人物。
时隔快半年,仍有一些老住户认识陆振东,见东哥过来,瘾君子和失足女纷纷打招呼:“东哥好。”
陆振东冲大伙儿笑笑,问:“李英淑呢?”
一个热心肠的失足女跑进屋喊:“李姐,东哥找。”
李英淑撒腿跑了出来,她脸上的妆已经卸了,可身上还穿着陆振东从二手市场淘来的校服。
陆振东把剩下的五千块钱交到李英淑手里,啧啧称赞:“演技太好了,我觉得你应该去拿个奥斯卡。”
李英淑有些不好意思:“什么演技不演技的,我以前经常和客人玩角色扮演,早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