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骂我?”严品如气红了脸,阿语竟然在这么多族里姐妹面前说她愚钝?
阿语笑看着严品如,不疾不徐的说:“我没骂你啊,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辙。”
“你……你别太嚣张了,别以为五殿下送串佛珠给你就有什么了不起,我这就回去告诉外祖母,说你对我娘不敬。”严品如气愤道。
“咦?我说你娘了吗?姐妹们,你们听到我说二姑母了吗?”阿语故作茫然。
大家纷纷摇头:“我们没听见啊!”大家都对严品如刚才的话很反感,尤其是那句侮辱庶出小姐的话,这里除了阮思真和阿语是嫡系嫡出的小姐,其余人都是旁支庶出的小姐,大家自然都把矛头对准了严品如。
严品如气急败坏,指指这个,指指那个,最后一跺脚:“好啊!你们姓阮的联合起来欺负人,我告诉外祖母去。”
大家看严品如气跑了,都哈哈大笑起来。阮思真担心道:“七妹,你刚才真的不应该拿二姑母说事,这样不好。”
“三姐,我又没说什么,不过是举个例子而已,她怎么就联想到自己娘头上去了,这世上,出身好的没有出息,出身不好的反倒成龙成凤的事多了去了,呃?难道说二姑母她……也是这样……”阿语故作小心翼翼的问道。
阮思真连忙否认:“不是不是,我也不清楚。”想来阿语刚清醒过来没多久,哪知道这么多内情,自己可别多嘴说漏了才好。
阿语再次问道:“真的不是吗?”
阮思真摇摇头,阿语长舒一气,拍拍胸口:“那就好,刚才我还真被你吓到了。”
大家刚坐定,先生就到了。先生姓卫,据说是闲云野鹤一只,偶尔也在各名门权贵家中当教习古琴的先生,在大康颇有盛名。
卫先生远远就听见学堂里的喧闹声,心里甚是不悦,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目光严厉的在每个人脸上一一扫过,在阿语身上停留了片刻,才沉声问道:“刚才何事喧哗?”
阿语已经听阮思真介绍过,这位卫先生很严厉的,管你是不是大小姐,若是弹的不好,或是不认真,照样不留情面的教训,所以,阿语先堆起笑脸,给卫先生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说:“学生阿语拜见先生,久闻先生大名,想着能得到先生的指点,阿语实在是太兴奋了,不免激动了点,还请先生原谅。”
卫先生冷冷一哼:“油嘴滑舌……”宽大的袖子一挥,在古琴前做好了抚琴的准备姿势。
阿语窘,这卫先生还真是不太好商量,讪讪一笑,在思真的示意下,在最边上的座位坐下来。
“今天要学的是《云水吟》,琴谱前几天已经给尔等了,现在,为师先弹奏一遍,请尔等细心聆听,好好体会曲中意境。”卫先生慢悠悠的说着,拨动琴弦,清微澹远的琴音回旋而起。
阿语在现代曾学过一段时间的古筝,也就是能把《渔歌唱晚》弹下来而已,后来因为血液繁忙,就没有继续下去,但是相关的音乐知识还是了解了不少,比如这首《云水吟》,她就曾听赏过,也听老师分析过这首曲子。但她听的云水吟似乎是琴箫合奏的。古琴声低沉温婉似深山悠远的钟声,平静而恬淡,箫声悠扬起伏,与古朴的琴声相合,如明月冉冉升起,月光似流水一般倾泻下来,山是静的,水是静的,树也是静的……涤荡着心灵,只余一片宁静。
不知何时,曲已终,室内安静的落针可闻,大家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神情肃然,生怕破坏了这份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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