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不存在的选择

苏阳战战兢兢地走在地毯上，他恨不得自己能飞，这一脚下去，要是踩坏了，难保不会被指派到非区挖煤，这才是***的快乐嘛！

    咚咚咚。

    苏阳敲了敲那扇紫檀木为主体，各种水晶宝石镶嵌的大门，他感觉自己敲在了一堵用钱堆成的墙上。

    "进来。"一声苍老的声音，从办公室内传来。

    苏阳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别说，还挺沉，不是空心的！

    "坐吧。"

    苏阳进入刚从比较明亮的地方进来，视力还没恢复，这里的环境很优雅，也有些昏暗，很像是那些电影里贵族办公的地方。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苏阳的视力渐渐回复，他终于看清了面前这个人的样子。

    一头银丝，苍老的面孔，一双眼睛中透露出沧桑，他全身衣着考究，端坐在轮椅上，给人一种常年身居高位的感觉。

    苏阳规矩地坐在沙发上，他感觉整个人都要融化在沙发里，太舒服了。

    不过他不敢。

    "是因为，北海军团战？"苏阳打探，不过说完他就后悔了，之前系统刚刚使用《遗忘券》，非主线人物已经被消除了异常记忆，他觉得林老最多知道他是冠军指挥，其他的内幕都应该忘得一干二净。

    "就算是第一军团出了问题，但让整个北海军团战加快速度，让我这把老骨头看得很有意思。"林老笑了笑，笑容很和蔼，"但很遗憾，这不是原因。"

    苏阳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看来这个人，是主线剧情中的人物。

    "因为你应该知道，不论是北海军团战，还是各种大型活动，只是我们运营北海大学这个庞大社会集团的工具。"林老顿了顿，想了一下，又笑着说，"你的这个成就，在我们眼里算什么呢？我想想啊，以前有个很火的词，好像是...好像是工具...工具人。"

    原来我只是工具人。

    苏阳心抽抽了一下，果然如他所想，这些人和他不是一个次元的。层次差太多，根本不可能有相通点。

    "我还没自我介绍，老夫姓林，名字就不重要了，因为当年得到这个姓氏后，我就忘记了自己本来的名字，一心一意为他们服务，你可以....算了，仅限于现在，你可以称呼我为林老。"林老看上去还是一副人善可亲的模样，但苏阳灵敏地察觉到，这位老人骨子里孤高的傲气，那是不屑，是对众生的不屑，不是在针对苏阳，而是针对除了某些特殊存在的所有人。

    "林......"苏阳抓住了重点。

    身居高位，有资格成为北海大学的掌舵人，姓林。

    "我想......"苏阳还是犹豫很久，因为他并不确定自己的猜想是不是真的，尤其是如果自己自作多情，还容易生事端，但他还是下定决心说出来，"是因为，林梦璐吗？"

    听到林梦璐这三个字，林老身体僵硬一下，旋即长叹一口气。

    "果然是你吗？"林老低声嘟哝。

    "什么？对不起，我没听见。"苏阳没听见林老在说什么，他以为林老在和他说话。

    "没什么。"林老微笑着摆摆手，没再说话，只是从身后掏出两个信封。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林老告诉他，"左边这个信封里，是一张五百万的支票，右边这个信封里，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性。"

    "当然，不论你选什么，我都不会说什么。"林老转动轮椅，离开茶几。

    "只是想在你选之前提醒你一下，如果是我，左边那个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右边那个只是一种可能，而且这个可能到现实之间有多远，我也不好轻易下定论。"林老摇着轮椅到窗前，隔着百叶窗，俯瞰整个北海大学的风景，"我挺希望你选右边的，但是很遗憾，我不想害你，右边这个，说是深渊，也不为过。现在的你，如果.....哎，会被撕得粉碎。"

    "我选右边。"还没等林老说完，苏阳已经拿起了那个信封。

    不会错了，右边这个信封里，绝对是两人的约定！

    林老怔住了，他转动轮椅，又急匆匆地靠近，这次，他没了往日的绅士风范。

    "你......"他调查过苏阳，五百万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数目，而且他已经说的很明确了，苏阳选右边，极大可能会铩羽而归，可令他惊讶的是，苏阳仍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可能性。

    苏阳破开信封，一个大大的"5"，虽然只有一个字，但苏阳从上面，感受到了许多许多。

    "对不起，林老。"苏阳鞠了一躬，"感谢您的分析，但这是我和林梦璐小姐的约定，而且，我心中有个无法释怀的问题，必须去找她问清楚。"

    "男人的理想和信念，是不会被金钱动摇，能被动摇的，只是因为他放弃了身为男人的尊严。"苏阳告退，他已经完全满足了。

    林老一直都没说话，直到苏阳离开，林老也未发一言。

    他愣了许久，而后，轻声笑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人，或许还说不定。"他打开另一个信封，里面是张一百万支票，这是林梦璐交给他的任务，让苏阳自己做出选择。

    一百万，对他们来说，只是数字，没什么实际意义。

    但林老临时起意，故意加到五百万，就是想看看在更大的诱惑下，苏阳会怎么选择。

    "唉。"林老甩了甩支票，"又当了回恶人哟。"

    他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

    "慈善会吗？我这里有人做慈善。"林老说道。

    "支票下午送到，捐款人名字......"

    "苏阳。"林老轻声说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