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便是有进无退,想让他们停下都不可能,如果前方没有阻碍的话,这些“暗军”便一直不停的冲锋,直至力竭倒地为止,这也算是撒鲁药剂的一个副作用吧。
“不行啊,自从上一次在幽州城下,一个千人队的‘暗军’损失殆尽后,现在咱们手头上可就只有这五千啦,我还预备着到了晋阳城下,再将这些家伙放出去,一鼓作气拿下晋阳呢”,阿保机此刻化身油盐店的小老板,掐着手指精打细算起来。
“而且你每次将这些人转为‘暗军’,都极耗元气,长此以往身体又哪里吃得消呢”。谁说草原上的汉子就没有心机,像这种笼络部下的小手段,对于阿保机而言几乎就是与生俱来的。
“夷离堇的关爱撒鲁感激不尽,但撒鲁早就领受过天启,您是要做可汗,不,您是注定要成为皇帝的男人,为了让您的宏图霸业得以实现,撒鲁这区区残躯又算得了什么”,领导递过来的橄榄枝,是必须要有回应的,否则就是不识抬举了。
稍停了一下,撒鲁深吸了一口气,索性将效果拉满:“我这就回去,再施一次法,保证明天再给您一千条龙精虎猛、一往无前的汉子,一举荡平朔州进军河东!”。
“好,待他日功成名就之时,这契丹第一国师除了你,谁还有资格坐得”,阿保机起身紧走几步,握住了撒鲁的双手,四目相对二人内心都是无比的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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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一阵阵号角的声音,在契丹人的军阵中此起彼伏。李存勖举着千里镜,在城墙上冲着对面的敌军不停的扫视着。
在他想来,经过昨日的狂轰滥炸,契丹人必然军心尽丧至少要退兵三十里,甚至退出云州直接回到草原都极有可能,哪知才过了一晚这些契丹人竟又卷土重来。
“我看这其中必有蹊跷”,他此刻又一次“元芳”上身,沉声对着李嗣昭说道。
“你是说阿保机今天会动用他的‘狂战士’?”,李嗣昭学着某人的时髦叫法,接过李存勖递过来的千里镜,望向对面的契丹人。
该说不说,李克用的这些义子个个都非易于之辈,多年的戎马生涯战阵经验都相当的丰富。
此刻李嗣昭无需多想,只要将思维替换成契丹人的统兵大将,稍加琢磨就能猜出,除非是无脑之人,但凡昨天挨过炸的,又有谁还敢靠近城墙?
“传令下去,所有的八牛弩统统上城,将火药包全部拿上来!....”,李存勖没有回应他的问题,而是转身冲着城下弩车队里的工匠掌班大声喊道。
吩咐完这些,他才回身急切的冲着李嗣昭说道:“二哥,你赶紧跟手下打声招呼,让弓弩手尽量朝契丹人的脑袋攒射,如果他们攻上城来,厮杀之时只管朝这些人的脑袋上招呼,砍别的地方....不管用”。
见他如此急切李嗣昭赶紧吩咐亲卫,将李存勖的建议传了下去。尽管表面上很重视,但李嗣昭的心里却根本不在意,非要砍脑袋吗,就算这些契丹人再怎样悍不畏死的,拿刀砍了他们的大腿,难道这些人还能爬的不成?
可惜李存勖没有本事看穿他的内心,如果他知道了此刻李嗣昭心中所想的话,便会直接告诉他:“你猜的没错,他们确实会用在用爬的,而且还特么爬的飞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