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宸先往下看,沈素年凑近了他,也要低头一看,却猛地被陆宸紧紧捂住了眼睛。
"不准看。"陆宸声音有些异样,低沉而暗哑地响在沈素年的耳边。
沈素年自然是不明所以的,不过陆宸此时,靠她靠得非常近,他的心跳异常的猛烈,噗通噗通的,震得她的耳膜都有些发麻。
沈素年不知为何,脸上像是烧了起来一般,十分的滚烫。
陆宸一只手捂住了沈素年的眼睛,一只手将那瓦片挪开了一些,目光冷沉地落在了屋中人的身上。
在屋里头的,正是那个守皇陵的库兵,他此时脱了衣裳,正在做一件甚是不雅的事情。
他浸泡在浴桶中,那浴桶中是烧得热气腾腾的药水,用的应该就是沈素年记下的那个药方。
而他,正在练习后庭慢慢地吞下一个鸡蛋。
这一幕场景实在有些辣眼睛,所以陆宸捂住了沈素年的眼睛。
"陆宸,怎么了?"沈素年见他一直不做声,不由得低声询问了一句,然后用手挪开了他的手掌。
等她将陆宸的手掌拿开后,陆宸已经将那片瓦片盖回了原样。
沈素年还想开声问他,陆宸缺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顶。
一路上,陆宸没有说话,沈素年觉得他脸色有些怪怪的,也不好开声问他。
两人回到了王府,其中有些下属已经回来了,夏侯钊的脸色跟陆宸的脸色一样,都有些不好看。
"你那边什么情况?"陆宸率先开声,询问道。
夏侯钊咳咳了两声,脸色十分尴尬,低声道:"有的用了那个药方,有的没有用,用了药方的,都是在练习,练习用后庭吞下鸡蛋。"
陆宸点了点头,回道:"我那边也是,由此可见,这是团体作案的,用药方温养后庭,然后每天练习吞鸡蛋,如此,在进入银库的时候,即便脱光了衣裳,也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银子从银库里头偷出来。"
陆宸说着话,夏侯钊的脸色已经十分的嫌弃了,他无奈而愤慨道:"为了偷银子,他们也实在太可恶了,这么恶心的方法,一定是个断袖想出来的!"
陆宸眼底闪过一抹冷意,沉声道:"现在已经知道他们是怎么偷走库银的了,可是查库银一事,已经是打草惊蛇了,并且团体作案,牵连甚广,不容易连锅端。"陆宸低声道。
"这个简单,我有办法。"沈素年总算明白刚才陆宸的脸色为何那么难看了,她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道,"破案的关键,就在于那包药上,我们只要找到那个开药的医馆,给那包药动动手脚,自然就能找出偷银子的一伙人了。"
"好办法。"陆宸心领神会,同样低声道,"我这就找到那个医馆,给他们的药包里头都加点泻药。"
沈素年:"·········"
夏侯钊:"········"
沈素年看了陆宸一眼,无奈道:“虽然方法有些辣手,不过很可行。”
陆宸干这种事最是在行,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大夫所在的医馆,将他师门研制的泻药掺在了药包里头。
两日后,陆宸的药就起了作用,守皇陵的库兵里头出现了大量的库兵拉肚子,甚至拉得脚软,完全没有办法再当值。
夏侯钊这几日去黄陵去得非常的勤快,出了这样的大事,库监自然是要禀报给夏侯钊的。
"殿下,现在银库的库兵很多都腹泻不止,请了大夫来看,也不见得好,这当值都没有精神了。"库监满脸急色道,"还是去宫里头请太医来一趟吧。"
夏侯钊心想,他们中的都不是普通的泻药,而是参杂了毒药的,一般大夫怎么怎么可能看得出来呢?就算是请了太医,也是无济于事啊。
"拿着我的令牌,去将太医请出来。"夏侯钊将自己的令牌递给了下属,目光却落在了那库监身上,淡声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库兵同时得病?来人,去六扇门将沈捕快请来,说不定是吃的东西出了问题。"
"是,殿下。"属下领命而去,夏侯钊又吩咐道,"张库监,去将有病症的库兵全部扶到了一个营帐中等候太医。"
那库监不宜有他,急忙下去,吩咐身体好的库兵,将那些腹泻的库兵全部都扶回了一处。
片刻后,收到报信的沈素年见时机已到,刻不容缓地向赵豫禀报了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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