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些急促道:“王爷,这不值当,应该还有别的办法的——”
“还有什么法子?让你去开罪陛下,丢了你爹的荣誉,还是让阿钊去激怒他,错失继承大统的机会?”昭王声音微沉,“这是最好的办法了,我也老了,将兵权交给阿钊,我很放心。”
“王爷——”虽然听说兵权是交给夏侯钊的,沈素年心里头略微好受了一些,不过依旧感到如鲠在喉,声音艰涩。
“还叫王爷?我花费那么大的力气,你还叫我王爷?”昭王故作溫怒地瞪了沈素年一眼。
“可是陆宸他——刘大夫说要寻大夫来给他催眠,他会记起以前的事情的,他不一定——”沈素年着急道。
“没有什么不一定,我说他是我儿子,就是我儿子,从今之后,他就是夏侯照,是我的儿子,是昭王府的世子。”昭王声音坚定道。
“父王。”沈素年心里暖流涌动,忽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喊了一声。
“哎。”昭王应得飞快,急忙伸手扶起了沈素年,有些别扭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擦了擦眼角地泪水,低声道,“好孩子,快起来,快起来,从今天起,你就在住在这里,等你们家那宅子修缮好了,再从那里出门。”
都说到成亲的事情上来了,沈素年脸色有些红,低声道:“还不知道陛下那边如何呢?”
“他还敢如何,收了我这么大一份礼,他还敢出什么幺蛾子?”昭王冷哼了一声,随即又问道,“刘大夫介绍的大夫靠谱吗?”
“刘大夫医术高明,医者仁心,我相信她。”沈素年应道。
然而,刘月当晚并没有回到昭王府,听说是皇帝又发了疾病,请进宫里去了。
一夜过后,沈素年和陆宸整理了一翻,随着昭王的马车也进宫了。
皇帝传召,刘月和夏侯钊都从乾清殿里头走了出来,两人的神色都不是很好,眼下有明显的青色,可见昨晚都没有休息。
沈素年默默看了刘月一眼,又看了夏侯钊一眼,这才搀扶着陆宸走进了乾清殿。
皇帝刚刚用完药,满屋子都是一股浓重的药味。
沈素年扶着陆宸在皇帝跟前跪下,行了礼,齐声道:“见过陛下。”
皇帝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起来,沉声问道:“陆宸,听昭王说你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是吗?”
陆宸点了点头,如实道:“只是想起昭王府里头的一些布置,觉得很是熟悉,能够走遍昭王府每一个角落。”
“那其他的没有想起?不记得你父王和母妃?”皇帝又问道。
陆宸摇了摇头,道:“其他的没有再想起。”
“那也不能证明你就是昭王的儿子,皇室血脉,岂能含糊,来人,取水来,让昭王和陆宸,滴血认亲。”皇帝忽然说道。
昭王也被传了进来,看着那一碗晃动的清水,他心下一紧,皱着眉头道:“这又是做什么?我自己的儿子,我难道还能认错吗?他受了伤,又中了毒,还没有好呢,又要放血。”
皇帝神色冷淡:“这就心疼上了,就取一滴,用针扎。”
昭王还要说话,陆宸却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道:“扎吧。”
喜公公取了水碗和银针上前,陆宸和昭王分别扎了手指,滴了一滴血进去。
除了陆宸看不见,殿中其余人,都目光灼灼地盯着碗里地那两滴殷红色,只见那两滴血忽上忽下,最终还是融在了一起。
“我就说,他是我亲儿子!”昭王本来也是心提到嗓子眼上的,见此情况,喜出望外。
“陛下,相融了。”喜公公捏着嗓子回道,又看向了昭王,阴阳怪气道,“恭喜昭王找回世子。”
“如此说来,真是朕的侄子了?”皇帝有些意外,随即转口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带两个孩子去先祖皇陵拜祭一番,言明此事,重新入了族谱后,就举行婚事吧。”皇帝说道。
“谢过陛下。”昭王和陆宸,沈素年三人跪下行礼。
“朕困乏了,你们出去吧。”皇帝懒懒地挥了挥手,声音微弱道。
三人又谢过恩后,就退出了乾清殿。
“陆宸兄弟,沈捕快,你们一切还好吧?”夏侯钊找准机会和沈素年说话。
“一切都好,你呢?”沈素年回道。
“我一切尚好,只是有些奇怪的地方。”夏侯钊凑近了沈素年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