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生,由于考题编撰的特殊性和重要性,压根不会有半点消息流传出来。
毕竟,泄露会试考题哪怕是一丝半毫的消息出去,那对于一应人等来说,那可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也正因为如此,哪怕消息最灵通的士子,如今也只是知道会试的考题开始编撰了。
但内里到底谁在出题,出的是什么题,出题走的是什么路子……这些问题他们一概不知!
于他们而言,此时,更重要的反而是享乐。 此时的他们,可都是举人功名在身,可以说,此时他们就已经是官员预备役了。
如果需要的话,他们其实现在就可以去做官的。
哪怕官职不高,前路曲折,但身份终究已经不同了。
也正因为这样,这些人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跟往常不一样的。
说白了,就是有退路了,不在乎了。
真要是会试考不上,那该拿下的投献土地,照样会有人投献。
该做官的,如果实在会试考不上也是可以去做的。
反正有了这层保底了,那还怕个屁?
会试?
爱咋咋滴!
无所叼谓!
正是抱着这样无所谓的态度,解缙以及众多考生一路潇洒到了会试开考。
对于一应考生来说,这段时间,他们真是爽了个透埃
仿若寒窗苦读这么些年,终于发泄了一把一般,还真就有些乐不思蜀了。
以至于,这眼瞅着都到了会试开始的时候了,居然还有不少人竟是直接从秦楼楚馆里直奔考场而来。
贡院门前,本科科考的倒数第二关会试,开考前一应考生们互相对视一眼后,均没有了往常的紧张。
嘻嘻哈哈的就不说了,更有甚者,居然直接就开口问起了昨晚的去处、滋味。
“慎行兄,你这表字还真没取错,你可真是谨言慎行啊,昨晚居然提前走了?”
“呵呵,弘毅兄,在下可比不得你们啊,那醉风楼虽好,可那耗费太过了,在下这小门小户的偶尔一两次还行,这过夜的次数多了,扛不住啊1
“慎行兄说的这是什么话,难不成你昨晚若是留着了,还得让你会账不成?真当在下带着的银子是假的?”
“而且啊,慎行兄跟那嫣然姑娘可是双宿双飞、痴缠得紧呢,你舍得放手这等美人儿?”
“我看呐,不是银钱扛不住,慎行兄怕是身子骨扛不住吧1
得!
但凡男人间的这些玩笑,归根结底还是奔着下三路而去。
而偏偏这些并不怎么好笑的调侃,总能起到最好的活跃气氛的效果。
这不,一旁听着的熟络学子,顿时高声叫好了起来。
看着门口这些学子们半点没把会试放在眼中,真就摆烂了,来这儿当做随缘的模样。
站在贡院门内的一应考官,看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埃
行,你们随缘是吧?
这次要是不把你们考得精疲力尽,咱们之前那些题就算是白出了。
如今正好,也让他们享受享受一把当初胡大老爷刁难人的快感试试。
也不知道,到时候这帮子考生看着那一整套密密麻麻的基础试题,又会是何等的神情!
想想都觉着让人好奇呢。
门内门外的古怪氛围,并未耽误会试的开始。
一应考生一个个的接受检查,进入了考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