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初开,天地混沌,有神人开天辟地,于是天为天,地为地,地为神州,天为天界或名天上,上之一字,彰显着尤为的高等与尊贵。
天界之中有天庭正统,除了中央天庭外,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分别由天帝麾下四位御封仙君执掌:执掌东方的是“东皇宫”;执掌西方的唤作“太上宫”;执掌南方的是“南益宫”;执掌北方的为“北苍宫”。
四位御封仙君在当时的年代地位也是超然,是天界仅次于天帝的存在,但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天帝逐渐把天界分封给各路天帝的神将仙官,以致于四位御封仙君的原先地位渐渐不再,再到如今的岁月,第一代的四位御封仙君早已老去退位,各自隐居在神秘的地方。
如今太上宫之主以太上为名,仙号自然为仙君,尊称为太上仙君。
此时正值天上的黄昏时分,余霞燃天,映的天空处处都是红晕,竟如神来之笔,在这仙境般的天上多添了几丝世间的妩媚,也不知从哪里来了一阵风,刮得云海翻腾久久不能平静,仿佛调皮的孩子在云海之中嬉戏打闹,再微微几转后,又不知去了何方,在那个何方是否又会变成刚才的画面呢?
西方的太上宫并不像那种殿宇雄峙、琼楼玉宇的仙家灵境,与其说是“宫”,不如说是一处漂浮在云气之上的世俗大院,两扇普普通通红漆漆的榆木大门半开半掩,门梁之上挂着一块长匾,上书“太上宫”三个龙飞凤舞的篆形大字,让处处神圣的天上多了一些凡俗的气息。
只听天际一阵悠远的龙吟声响起,一头威武不凡的真龙划开云海冲着太上宫而来,它全身布着银色的锋锐鳞甲,鳞甲倒竖而立着,隐藏不住的杀伐之气浓烈得犹如实质,似一把冰寒的刀刃破空而至。
就在这时,太上宫榆木大门忽地一动,一头青牛贼头贼脑地从门外探出头来,好似察觉到了什么,它小心翼翼地看了远方一眼,待看清楚不远的真龙之后,竟像人般长呼了一口气。
“哞”地一声似在回应不远处的真龙。
反观真龙,一双眸子竟变得像喷出火来,可奇怪的是,原先的杀伐之气竟消失的无影无踪,有另一种平和的气质悄然凝聚,一声龙吟响彻云霄,真龙整个身子猛地一冲,直指门口的青牛,似乎下一刻就要撞向大门。
这可把青牛吓了一跳,说那时那时快,牛头迅速一缩,呲溜缩回到了门后面,还不忘把大门猛地一关,发出“嘭”的一声,院子里传来若有若无的吼吼吼地兴奋牛叫声。
这期间不过短短几息的时间,但是真龙却在离大门几尺的半空停下,周遭光芒闪耀,摇身一变成了一位翩翩美男子,男子临空而立,他有着精致的面容,身着普通白色长衫,一头柔软的黑色长发随意散落在肩上,整个人透露着一种慵懒的气息。
男子干咳一声,摇了摇头,随手一推便走进了太上宫。
当男子推开大门的时候,正是那落日尚未完全落下,黑夜与白昼交替的刹那,那黑与白的交融,那光明与黑暗的初次碰撞。
※※※
进入太上宫里面突然间场景大变样,像是一下子来到了另一片天地,这里有地面的存在,青石板铺满了整个院落,整个院落只有区区的几座房屋,院子中央,放置着一尊巨大的青铜鼎,鼎中不时有轻烟飘起,其烟气袅袅升空清而不散。
院子里没有青牛的踪影,应该在屋子里面,男子这样想到,接着他把目光投向这尊青铜鼎,这尊青铜鼎三足两耳,古朴而又沉重,弥漫着浓浓的古老的岁月气息,鼎中轻烟袅袅,还有那鼎壁上绘着的图画,怎么看也都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男子离得近了些,刚欲绕过那青铜鼎时,那青铜鼎的轻烟似乎更多了些,男子突然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上气息竟猛地一乱,他右手下意识地抚住额头,皱住眉头甩了甩脑袋,不过这种眩晕感却又转瞬即逝。
当男子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不知怎么,下意识地再次看着青铜鼎,他看到了什么?
他的眼中倒映出人形生灵飞仙的一幕,那人形生灵脑后有六道光轮徐徐转动,浓郁的仙气从六道轮中喷薄涌出,仙气似构建了一方世界,那世界里仙道的气息透着祥和与安宁,但在人形生灵脚下,在仙气暗淡的无光之地,却浮现着血腥惨烈的景象。
那是一片死地,是一片古老的葬区!那葬区坟头无数,古穴成片,在那天幕上挂满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缝,其中不断的有血柱如同瀑布流下,鲜血流淌成为河流,弥漫过一片又一片的葬地。
仙道之地与死气之地,生与死相反之地!
男子有些迟疑,喃喃道:“这是正仙道印?”
话语刚说完,男子却在猛然间失去了意识,黑暗于未知处袭来,身体像是失去了掌控,他的最后意识停留在昏迷的那一刻,他看到了自己越来越靠近鼎壁,鼎壁上竟泛着诡异的红光,红光蠕动着化为漩涡状,然后,他失去了意识。
“漠北,还不进来?”
叫做漠北的男子心中突然响起如黄钟大吕般的天音,如涓涓细流般在他心田中流淌,漠北苏醒了意识,刚才究竟怎么回事?有着真仙道行的自己,还是在太上宫里,自己还会被莫名其妙地中招?
漠北神识笼罩住整个青铜鼎,可并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地方,仿佛刚才真的只是一个黄粱梦?
就在漠北反复迟疑间,刚才的声音在漠北心海中再度响起,道:“傻愣着干嘛!进来!”
漠北索性将疑问放下,在老头子自己的地盘上,发生这样的事,老头子不会察觉不到的。
那个老头儿神通广大,无所不知!
漠北脚步不停走到屋门前,不经意间再次转头看向青铜鼎,那青铜鼎依旧,毫无出奇之处,漠北摇了摇头,脚步不再停顿,旋即走进屋子里。
屋子里面的陈设特别简单,房屋不大,仅仅只有一张矮茶桌,几张蒲团而已,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正盘坐在一张蒲团上,笑呵呵地望着男子,左手一指旁边的蒲团,口中道一声:“坐下吧。”
老人说完后,旁边突有“哞”地一声...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