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三个字让金泰悙的脸又迅速红了起来。
自从《i need u》的mv公布之后, 他再看见闵蕤时总会情不自禁地想到在镜子中出现的冷艳少女。
尽管一直告诉自己闵蕤是弟弟,但是镜中那个流着泪的女孩子的影子总是会在心里挥之不去。
金泰悙也知道金楠俊偷偷地一个人看了那个mv不下几十次,每次都是重点选着闵蕤女装出现的cut看, 还一边看一边说:“真是要疯了,再不跟女艺人合作我真的都要变态了。”
变态到就要对着朝夕相处的弟弟下手了。
在生活中极少跟异性接触的后遗症就是:人会走向两个极端。
要么就是看见异性都不能正常地说话走路,整个人都变得不像自己。
要么就是对异性完全没有兴趣,把异性都当成同性对待了。
但无论是哪种结果, 都不是金泰悙所希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本来他就是跟女生讲话都会害羞不自然, 现在都快跟田正国出道初期被贴上的“恐女症”标签所定义的性格重合了。
在生活中, 他们八个人除了已婚的工作人员, 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到异性。
其他人偶然碰见闵蕤的家教小姐姐都会面红耳赤说不出一句自然的话。
方时震是真不放心他们, 就连练习生都设置了性别关卡。
“对了,”金泰悙的脑海中刷屏的弹幕闵蕤看不见, 因而他也只是以为这哥又在抽风, 并没有看见金泰悙已经红透的耳根,闵蕤弯腰拉开冰箱冷藏室的门在里面找寻着以前带回来的蛋糕, “之前我带回来的那些蛋糕是不是都被硕真哥吃完了?”
金泰悙摇头:“草莓的我吃完了,但是硕真哥不是在减肥吗, 他应该没吃。”
闵蕤在底部最深处找到了他之前带过来的一小盒葡式凤梨酥, 而圣诞蛋糕却不见了踪迹。
“你现在要吃?”闵蕤就算不会浮肿但是晚上也不怎么吃东西, 更何况是他不怎么感兴趣的甜品。
金泰悙忍不住多问了句。
闵蕤摇摇头, 站直了身子,关上冰箱门:“礼物。”
金泰悙忽的警觉起来:“送给怒那?”
“嗯。”闵蕤毫无心理负担地应了一声,然后拿着那盒凤梨酥往自己房间里走去。
金泰悙亦步亦趋, 试探道:“是送给正国的那个家教怒那吗?”
闵蕤顿住了脚步,听到金泰悙这么一说倒想起了这回事:“啊,我忘了这件事。明天我再给允希怒那买个新的好了。”
“那这个是送给谁的?”金泰悙揉着自己的头发,在心里快速略过一长串闵蕤的异性好友名单,一个个的女艺人名字从他的嘴里冒出来,“金亚荣前辈?李圣经前辈?还是李惠利前辈?”
闵蕤瞥了他一眼:“哥,你要是那么好奇,你去帮我送好了。”
这话说的。
金泰悙不满道:“我好歹也是你哥呀,闵蕤啊,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闵蕤懒得理他,四次元的脑洞就是这么跳跃。
生活也真是一个怪圈,他们刚才还在谈论关于“女朋友”的话题,一下子转到蛋糕上就算了,现在居然又转了回来。
大概成年以后,大家对恋爱这两个字都无比敏感。
对于金泰悙的问题,闵蕤不置可否,走秀加上饭局给他带来的疲累不比竞赛前的补课程度低,把凤梨酥放在玄关的柜子上,闵蕤便也不回答,无视金泰悙带着哀怨的眼神,双手枕在脑后准备去洗漱。
金泰悙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盯着那盒凤梨酥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扭过头去。
早晚他都会知道的。
让他有些伤心的是,闵蕤还没成年就开始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
“这么多年过去,你来的次数倒是越来越少了。”申哲焕坐在教练椅上,双手抄在胸前,穿着黑色的运动服让他看起来就像是在北京的公园里遛弯的普通大爷。
但他却有一双很锐利的眼睛。
见没有得到回应,申哲焕又对着神色淡然气质清冷的丹凤眼少年道:“但是这手法一点都没生疏。”
而他所注视的少年身着黑白运动服,一双长腿稍稍分开站着,骨节分明指节修长的手指握着黑色的木仓管,听到来自中年男人的夸赞也只是微微抬头瞥了他一眼,极具辨识度的磁性嗓音在空旷的室内射击场响起:“这几年不怎么需要这东西,但有些事是刻在骨子里,没那么容易忘记的。”
申哲焕对他的身世有所耳闻,何况这几年少年出道之后,那些小道消息都被粉丝扒的差不多了,要真的想找,总是找得到的:“最近你们不是正忙着回归吗,怎么又想起过来了?”
“这几天就要拍我solo曲的宣传照。”头顶的灯光打在少年的脸上,利落的黑色短发使他眉宇间的英气不减反增,高且挺的鼻子有着男性的刚毅,眼神清明,“我提前来跟您招呼一声。”
申哲焕对娱乐圈的事不怎么了解,不过他没有什么偏见:“在这里?”
“嗯。”闵蕤点点头,动作熟练地给手里的木仓装弹,“到时候我会尽量选择工作日,不会打扰您生意。”
申哲焕摆摆手,并不怎么在意:“我又不在乎那点钱,这么多年交情了,这间房子给你空出来就是了。 ”
室内射击的房间在他这俱乐部也就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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