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拢来,从她的背后绕到身前,作着揖笑脸相陪道:“好妍儿,多有得罪,但也不全是我的错。那天晚上回去被人给逮着了,关了我三天禁闭,*着我写下保证书才放我出来的。我也是没办法,再逮着要么开除要么判三个月拘役,那可就亏大了。”
指尖尖拧着麻花辫的梢,妍儿娇嗔地睨他一眼说:“那你偷着打个电话的机会总有吧,你不就擅长这个吗?凭白害人家好多天心里七上八下的。”
看来必须得出卖凌剑飞一回了,乔某遂说:“你知道班主任派谁监视我吗——剑飞。他盯我可紧了,连拉屎撒尿都贴身紧*,生怕我又来见你……”
立马给他个杏眼圆睁,妍儿嗔道:“你跟他说见我的事儿了?”
当即装出一苦脸,乔某道:“还用我说吗?剑飞拿脚后跟都猜得出来,不为你,我能那么拼吗,这满天下还没第二个人轮得着。”
哄得妍儿转嗔为喜,目光里带了些微的水。但凡女人眼里对谁有了水水的色,真得恭喜这人了。
突然,某处又传来了声轻轻的咳,乔某和妍儿转睛看去,十步开外竟是凌剑飞目光涩涩地往这边瞧着。
惊得妍儿忙掩嘴问乔某:“他该不会听见了咱俩的话了吧?”
乔某调笑于她道:“你怕了?想想你对我说了啥样的情话,等会儿好在他面前圆呀!”
妍儿本欲嘟个小嘴儿给他,又恐凌剑飞瞧见了,愈发伤了他的心。
轮番拿眼瞧着他俩的凌剑飞走了拢来,却忽然叹了口气说:“为什么我总慢半拍呢?”
乔某嬉笑着说:“那可怨不着我了。今儿应该是你先到的家,为什么我会捷足先登呢?你得好好地反思反思了。”
听着俩人的对话,妍儿好像明白了过来似的,身体不自觉地往乔某身边靠了靠。女孩子最忌被人忽视,尤其漂亮女孩。
凌剑飞颇伤感地说:“道是有缘却无缘,讲的就是我这样吧。妍儿,我只想弄清一个事实,你可要真真地告诉我。”
妍儿眨了下眼睛点点头,心里略有些酸酸的。
“三个月前还在学校时,我和乔某在你心里是否半斤八两的同等分量?”凌剑飞略哀怨的目光直刺进妍儿的深眸里。
深深地垂下脑袋,妍儿的贝齿紧咬下唇,泪水涌上眼眶作泫然欲泣状,默默地频频点头。
似轻舒一口气,凌剑飞对她说:“快别,是我让你为难了,当心彬娃又要骂我。”
妍儿扬起了脑袋,眨了眨眼里的泪花,无比真诚地说:“真是这样的剑飞。三个月前,我确实在你和乔某之间左右为难,你们都是优秀男儿,各有长处,难以取舍。对不起剑飞,可就在这段时间里,我的心我的情感慢慢地一点点地开始向彬娃倾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他比你更懂女孩子的心思吧,女孩子是特别需要男孩子的呵护的,就这些,我也想不出别的什么。所以那天我就情不自禁地牵了他的手。剑飞,真的对不起哦!”
说到这里,妍儿再也忍不住地哭了起来。凌剑飞听着难受,朝乔某努了努嘴,乔某遂当他面将妍儿拥进怀里,轻声安慰道:“好了,没事,剑飞也没怪你。”
妍儿举起粉拳捶打着他的胸口,呜咽着哼哼卿卿道:“就是你,都怪你。”
乔某呵呵笑着说:“好,都是我不好,怪我那天不该让你牵我的手的。”
愈发惹得妍儿的小脚在地上连连跺着,一张绯红的小脸却更深地往乔某怀里扎去。
此时的凌剑飞脸上微露一丝欣然的笑容,对乔某说:“妍儿一生的幸福就交给你了。上午我回了趟家,与母亲和一大家子人好好地吃了顿饭,现在又见到了妍儿,此去再无憾事。”
松开妍儿,乔某走近凌剑飞问:“你的意思是明天就去报到?报仇不急在这一两天,你应该多陪陪你母亲的。”
凌剑飞却用了句当时最时髦的话回答他:“好男儿志在四方,志在保家卫国,我一天也呆不下去了。却遗憾于不能亲上前线,那样才来得痛快。”
乔某拍了下他的肩膀鼓励他道:“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留着的,更何况我们并不缺少亲刃小鬼子的机会,攒足劲儿,到时候我一定替你多杀几个小日本。”
凌剑飞一把握住他的手,用力地摇晃着说:“那就这么说定了,比比看谁杀得多。”
拉了他一把,哥俩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