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靳连成在想,特务处最近也没什么大案子,他突然拿这个是要去对付谁?从近期的情形看,也就是一个新晋的机要处长王岩是他的眼中钉,拿这个东西去对付他,若没有得到马厅长的首肯,他再怎么狂也得提防对方下他的黑手。
军情局和军令部两大特务机构明争暗斗由来已久,王岩的入主带有明显的楔子效应,若要论简单地将其排挤出去,完全用不上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会否宣嘉伦抓住了王岩某个重大把柄,竟连马厅长也参与了进来,那就不单纯是内耗的事了,得用心盯着点儿。
回到办公室,宣嘉伦接过窃听器,临出门说了件让靳连成差点吐血的事。
“老靳,刚才辉煌商行来了个电话,说是有批货到了。我让他过会儿再打过来。”说完,连句解释的话都没有,扬长而去。
辉煌商行确实与庶务处有业务往来,这个电话实则通知靳连成去一趟与商行对应的5号联络站。这种联络方式,除非紧急情况下才用,宣嘉伦贸然接了这个电话,他仅知道自己要去一趟5号联络站,但具体时间却得等下一个电话。
可想而知,靳连成此刻对宣嘉伦的恨之入骨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生了一会儿闷气,电话来了,是雅子,希望他下午两点到三点之间去辉煌商行取他要的货。
下午两点,靳连成的车一出一厅办公大楼,就被凌剑飞紧紧地缀上了。这里说的紧紧,不是跟得紧紧的,远远缀着不跟丢也可称作紧紧的。途中,他通过车载电台跟小安换了辆车,一直跟到辉煌商行。
仅过了一小会儿,四小金刚里的小二和小四赶来了,小四盯前门,小二盯后门,凌剑飞自己则进入辉煌商行斜对面的一家茶馆,随时策应小二和小四。
老大生娃昨晚宵夜吃麻辣烫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了一晚上。早上凌剑飞知道后,让小三陪他上医院,坚娃说他闻不得医院的那种味道,小二灵娃调笑说,小三是小姐身子丫鬟命自告奋勇陪着生娃去了医院。
进入辉煌商行的靳连成装模作样验过货,与账房先生去了里屋,实则他溜后门去了隔着一条街的5号联络站,被拐角的小二瞅了个正着。
来到5号联络站门前,靳连成左右瞭望了一眼,伸手在门上敲出一记暗号,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打开门放他进去,他直接登上了二楼,雅子正斜靠在床上等着他。俩人小小地亲热了一下,雅子推开他先说正事再办“歪事。”
“啥事有咱俩的事儿急吗?”靳连成无奈任由她从她怀里拽出手来。
“有人在暗查鑫源酒店背景,课长要我通知你注意着点儿,他认为上次你带了尾巴。”
“不可能,没人盯得了我的梢,况且我这边一切正常,没我的事。”
“这样最好。静子担心高俊事件是王岩放出的烟幕弹,让你当心点儿。”
“他们两个没事就瞎琢磨,有事没事我比他们清楚,就专吓你这种胆小鬼。”
“我才不是胆小鬼呢!”雅子撒娇地往他怀里扎去。
“还说不是,吓得连让我亲亲小奶奶的时间都顾不上。”说着,一只手去掀她的内衫。雅子忙伸手按住,说还有一重要的事没说。
“姑奶奶,你就一口气全说了吧,成心要急死我呀。”靳连成颇有些迫不及待了。先前家里有个黄脸婆,他没那个机会亲近雅子。好不容易把老婆撵到乡下待产了,要亲近雅子还得北原的恩准,现在终于逮着一个公私兼顾的机会,他得抓紧哪。
看出他是真心待自己,雅子就没再坚持,任他的手伸进内衫。
“上面指示我们务必尽快拿到青码,正从国内弄来一种能令人短时间内晕眩而不致对方察觉的药物,这个任务必须由你来执行,但单单你一个人是做不到的。北原课长的意思是让你尽快想办法安插一个人到你身边配合你,既要拿到青码,还要必须保证你的安全。”
这事若放在平常,靳连成甚至连想也不想会予以推拒。短时间内硬性安排一个人进军令部一厅简直比登天还要难,但就因为他上午的一个灵机一动,这个机会就摆在眼前了。
“酒井君,是不是很难呀?”雅子的身体开始扭动了。
靳连成正玩得如意,此时心中更产生了一个惬意的主意,禁不住嘿嘿一笑道:“正所谓瞌睡遇着枕头,正逮。”
“什么意思呀!”雅子开始喘了。
“这意思就是说呢,你正想睡觉了,有人往你脑袋下塞了个枕头,多美的事儿呀,是不?”靳连成得意地解释给她听。
“你连中国的俚语都懂啊,太棒了!”雅子眼里透出股崇拜之意,人跟着往床上倒去,嘴里直嚷着。“酒井君,快,快呀!”
瞌睡遇着枕头还有另一种解释,就是像靳连成这样的,想女人了,女人就躺你身下了,嘴里还喊着要你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