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低头看着案卷,当他看到一个“登徒子看姑娘图谋不轨”的案子的时候,他愣住了。
罪犯一栏写的名字是:沈哲。
沈睿心头咯噔一声,额头渗出汗水。
回忆霎时涌上心头:记得儿时有个兄长,与他情同手足。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失踪了。
每当他问起兄长的去向时,父亲总是搪塞过去,只说这是盘大棋。
那兄长之名,便叫:沈哲。
他反复看了好几遍,再三确认这姓名写的就是沈哲,随后连忙查阅关押地址:里水县监狱。
他骑上快马,飞速赶往庆安城旁的里水县,内心默念:终于有救了!
可此时夜已深了,城门早已关闭。
守城士兵见下面有一骑马的人,对他高喊道:“深夜不得出城!”
沈睿也对城楼上的士兵高喊道:“我乃沈睿!出城有要事要办!”
不多时,从城楼上下来一小兵,拿着火把仔细望着他。
一看真是沈睿,连忙开城门放行。
到了里水县监狱,沈睿只身就往里闯。
这县衙的狱卒哪里见过沈睿,把他拦在了门外。
“你们敢拦我?”
狱卒见眼前人穿着华贵,知他来头不小,但依然执着地说道:“没有知县的命令,我们不会让你进去的。”
沈睿急昏头了,大骂道:“混账!误了我的事,我要你们的脑袋!”
随即与几名值班的狱卒打了起来。
三两下便将这些狱卒都收拾了,打斗声惊动了其他狱卒,众人又是一番打斗。
其中一名狱卒连忙跑到知县家里疯狂敲门。
知县揉着惺忪的眼起床开门,“谁啊这大半夜的。”
“大人,有人闹事!把咱兄弟打伤好几个了!”
“有这事?好大的胆子!”知县连忙穿好衣服,前往县衙。
只见所有狱卒都被打倒在地。
知县仗着周围围了一圈捕快,高声喊道:“你个贼人胆敢擅闯大牢!给我拿下!”
沈睿没时间再耽搁,刚才打的那架给他力气都用完了。
他气喘吁吁地喊道:“赵二平,瞎了你的狗眼,滚过来看看我是谁!”
知县的面子一下就莫得了,厉声喝道:“混账东西,胆敢直呼本县姓名,给我拿下!”
两个捕快架住沈睿后,知县吩咐师爷去看看那人是谁。
师爷满脸邪笑地走到他面前,拿着火把照亮他的脸。
当他看清这人容貌时,笑容僵住了。
师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知沈公子驾到,下官罪该万死,望公子恕罪!”
两边的捕快也懵逼了,不知如何是好。
知县直接傻了,当即双腿一软,晕死过去。
师爷一看知县,叹了口气,又急忙对着两个捕快说道:“两个混账东西,还不赶紧松开!”
两个捕快连忙松手,也跪在地上。
沈睿摆摆手,“不怪你们,赶紧把我哥放出来吧。”
这句话把装死的知县吓醒了,连忙问道:“您不就是沈家大少爷吗?何来的兄长?”
沈睿解释道:“我哥身世无人知晓,要向你汇报?”
知县赶紧问道:“沈……沈大少爷现在何处?”
沈睿转身径直走进大牢,“你们今天刚抓来的,叫沈哲。”
刚站起来的县令立刻又晕了过去。
周围人都僵住了,全都傻在原地。
师爷眉头紧锁,豆大的汗珠渗了出来,拳头都快攥出血来了。
夜晚凉飕飕的空气浸染着大地,师爷全身都在发抖。
短短几秒,师爷却像过了一年,此刻的县衙安静到了极点。
师爷为了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对旁边的捕快破口大骂道:“混账!还不赶紧带着沈二爷去找大少爷!”
沈睿没有时间磨蹭,也便没有计较,跟在师爷后面走。
走到一牢房门口,这环境分外不堪。
门口放着一桶泔水,里面的臭味更是熏得人睁不开眼,直戳来人的眼睛。
沈睿对着牢房里那背对牢门的乞丐打扮的人高喊道:“喂!”
里面的沈哲被当即吓醒,打了个激灵,转过身,他好奇地问道:“你好像长得跟我有几分相似,你是?”
儿时在一起生活过,如今容貌虽已大相径庭,可那股本不属于他这乞丐身份的豪气还是暴露了他。
沈睿的泪水缓缓渗出眼眶,慢慢地走向牢房,哽咽着问道:“兄长,你可还记得我?”
狱卒连忙打开牢门上的锁,接着打开沈哲身上的枷锁,随即退到一旁。
沈哲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道:“你是……沈睿?”
沈睿道:“是啊!”
沈哲本想说些什么。
沈睿打断了他,说道:“哥,回家说。”
沈哲稀里糊涂地就跟沈睿上了马。
赵二平看着二沈远去的身影,微微一笑道:“我演的怎么样?”
师爷竖起大拇指,“简直天衣无缝。但是既然那老人已经把大少爷带来庆安了,为什么不直接安排他们见面呢?”
赵二平笑了笑,“先主的意思是,让他们平平淡淡的相遇太没意思了。唯一意外的是萧大小姐无意间推动了咱们的计划。她为什么来庆安呢,难道是婚约?”
师爷摇摇头,“不,萧家一向重礼数,萧万年都没来,萧婉君外出求学,如今正好回家,应该只是在回韩地的时候路过的。”
赵二平露出了发人深省的微笑,“那后面可就有意思了……”
沈哲沈睿二人快马赶回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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