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后日正午,众弟子到后殿祖师祠堂敬香。”
众人听了微微一怔,也没多问,便各自散了,田友仁、陆大勇将陈剑平送回他所住的静室,纪小武、赵大壮二人早等在那里。
赵大壮扶陈剑平座下,急忙问他这次下山经历,陈剑平一想到仗剑山庄惨状,便心中一痛,想自己当初与柳青权相见相识,而此刻竟然天人永隔,忍不住一阵伤心。
纪小武在一旁推开赵大壮,说道:“少在这啰嗦了,大哥你伤势如何?”
陈剑平此时突然觉得心灰意懒,对什么也提不起精神来,随口道:“前胸两道剑伤颇深,好在未伤及脏腑,无什大碍!”纪小武、赵大壮二人面面相觑,见陈剑平如此,也无话可说。
入夜,陈剑平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眼前总浮现出柳轻权最后将自己推开的景象,翻来覆去甚是烦躁,不禁起身,信步出屋。
天色还不甚晚,一轮弯月当空高挂,陈剑平心中一阵烦恶,不知不觉,竟走到了紫云宫后门,看着眼前的朱红小门,不禁想起自己刚入门时,师兄田友仁、陆大勇带自己来这里的情景。
轻轻将门推开,没几步,便走到了门外的断崖便,只见写着“紫云宫弟子止步”的小石碑还立在哪里。
自己当初与那胖伍长在此斗气,险些丢了性命,想到这儿,嘴角不禁扶起一丝笑意,可突然这笑意又被心头一股阴
霾所冲散。
“难道这一切,终将化为流水,终将一去不复返吗?”
突然,崖下轻轻闪过一点火光,陈剑平心中猛地一颤,一股喜悦之情直冲后脑,陈剑平微一纵身,跃下断崖,几个起纵,朝那火光处奔去。
溪边、房舍、矮墙,在濒死一刻浮现脑海中的景象,此刻就呈现在自己面前,陈剑平竟停下了脚步,怔怔的站在那里,原来在世上,还有一个自己心之所向的地方。
“吱嘎”一声轻响,院内房舍屋门打开,齐若雪慢慢走出屋来,一抬头,不禁一怔,跃过矮墙两人四目相对,恍惚间陈剑平竟有隔世之感。
齐若雪轻挽鬓边秀发,嫣然一笑,轻声道:“几时回来的?”
陈剑平竟说不出话来,怔怔的走进院子,良久,腼腆一笑,说道:“今日方才回来,一时心中有些烦乱,出来……”
齐若雪察觉到陈剑平的异样,轻声问道:“怎么了?”
陈剑平喃喃道:“没什么,来看看仙翁和你是否都安好……”说着,忽然转身,迈步便走。
“蹉跎得来栖身处,化为流水终不复。”
这句话,又再陈剑平耳边回响,有生以来,陈剑平第一次觉得若自己还是当年南疆那名小乞丐该有多好,若此时所有的这一切皆化为流水而去,将是自己所不能承受之痛!
后日正午转瞬即到,紫云宫众弟子分班站好,等在紫云宫后殿祖师祠堂外,陈剑平与几位师兄早早便在祖师祠堂内站定。陆夫人早已在左手边做好,刘潇、常静、方儒几位师叔在左下手一次坐好,只等陆正山出来。
正午刚过,师尊陆正山慢慢从后堂走出,环视一周后,带领众弟子给祖师爷上香,礼毕,各自就坐。
陆正山抿了一口茶,开口道:“五日后,便是玄羽门祭天圣会的大日子,这可是百年一期的大事,紫云宫乃玄羽门重要分支,全宫上下皆不可怠慢!”
堂上众人,并堂外众弟子齐声答道:“请师尊放心,一切皆已安排妥当。”
陆正山点点头,接着说道:“三日后,常静师弟、惊云、俊贤、胜明随我去玄羽门朝天峰,参加那祭天圣会,其余人等,皆留在宫中,严加守备,不得有误!”
陆正山话音刚落,众人心中不解,特别是刘潇等人,心想:“上一次祭天圣会,紫云宫上下有一百多人参加,这次连同陆正山在内,竟然只有五人参加,前后两次参加人数相差竟如此巨大。”
但陆正山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众人心中虽犯嘀咕,但也只好称“是!”
正当众人还在疑惑之时,只听陆正山语气突然严厉起来,只听他厉声说道:“剑平,到祖师爷供桌前,跪下!”
陈剑平猛听得师尊唤自己的名字,全身打了一个激灵,微一愣神,快步走出,恭恭敬敬的跪在祖师爷供桌前。
只听陆正山正色道:“你这不晓事的劣徒,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