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徐思安听得云里雾里的,不由把视线往张妈妈这边移了移。
张妈妈瞧着老太太那着急的模样,心里想笑又不敢笑出来,只好端着笑脸往徐思安那边也看了一眼,见他正有些茫然的瞧过来,便忍笑道:“侯爷,老太太心里最着急的是什么事儿,侯爷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徐思安这下子也算恍然大悟了起来,对于徐老太太来说,她最关心的事情,莫过于是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徐思安十七岁丧父,除去守孝的三年,接下来这五六年一直是南征北战,在京城里呆着的时日加起来也不过个把月,去年好容易娶上了一房媳妇,成亲当夜他走了,还弄了这么一出好戏出来,不可谓不是造化弄人。
如今他是喜欢赵菁,可她对自己有没有那种意思,徐思安心里却还没底。他们两人毕竟有过那么一晚,虽说他是干坐着啥都没干,可若是追的太急了,怕对方觉得自己是乘人之危了。
他为了这事情每日里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心里七上八下的,越多见那人一次,这种念想越深几分,可他是个大男人,这些话他也说不出口来,只能一个劲的对她好,等着她某一天恍然大悟起来,能拿正眼多看自己几眼,他也多些说出口的勇气了。
“母亲问我是个什么念想,那母亲自己是个什么念想?儿子自然是听从母亲的意思。”
徐思安知道徐老太太是喜欢赵菁的,那时候他刚回京城的时候,徐老太太每日里三五不时的会夸赞赵菁几句,可是徐思安也明白,作为一个女先生,或许赵菁是非常合格的,可若是作为侯府将来的女主人,徐老太太未必肯点头了。
“明明是我先问的你,怎么又变成你问我了?”徐老太太皱着眉头看了徐思安一眼,终于忍不住道:“我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当真喜欢赵先生?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喜欢别人要说出来,难不成等着人家姑娘先开口?我看着都替你着急了!”
徐思安听见徐老太太口中说的也是这个人,心一下子落到了胸口,只是被自己老娘这样正儿八经的说了出来,徐思安到底觉得还有几分脸热。
“母……母亲……儿子的意思是……赵、赵、赵先生才进我们侯府,我不该吓着她,还是等过一阵子,过一阵子再说也不迟。”
张妈妈听了这话,早已经是喜上眉梢,笑着道:“侯爷好急人的性子,这怎么能过一阵子呢?这跟你带兵打仗不是一个道理吗?要先发制人、干脆利落才好,等过一阵子,万一人跑了呢?老太太还等着抱孙子呢!”
徐思安平常雷厉风行的,可追媳妇这种事情也是头一次,况且瞧着赵菁那模样,只怕心里还是有些小别扭的,怕她到时候生气不好了。徐思安摸了摸下巴道:“她都进了侯府当女先生了,还能跑了不成?”
“怎么不会跑了?侯爷也不打听打听,每年宫里要出来多少宫女,那些宫女都嫁了些什么人?也是咱运气,遇上了赵先生而已。”老太太平常不出门,韩妈妈虽然在家侯府管的事情多,这些人情交际往来上的事情却也是不在行的,也亏得张妈妈都明白,说起来倒是如数家珍一样。
“旧年老侯爷的旧部,广安伯世子纳的贵妾是宫里出来的,他儿子在宫里当龙禁卫的,人姑娘还没出宫呢,求了太后娘娘的恩典,风风光光的嫁了。这些宫里出来的姑娘们,除非是自己不想嫁人的,不然怎么也能找到人家的,更别说像赵先生这样才貌双全的。老奴私下里估摸着,赵先生之所以没许了人家,大抵是不想做妾吧?”
徐思安听了这话,忽然想起在摄政王府的那一夜来,像赵菁这样聪慧又要强的女子,又怎么会甘于只做一个妾氏呢?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赵菁做妾的,要娶她进门,必定是当堂堂正正的侯夫人。
“赵先生做了妾那才叫屈才呢!做妾能有什么出路,指着给男人生两个孩子,将来老了也未必能在自己跟前尽孝了,不过是荣华富贵了一辈子,说句实在话,换了我也是不愿意的,张妈妈说的倒是有些道理,想长进的姑娘不能存着做妾的心思。”老侯爷一辈子没纳妾,徐老太太过的舒心坦荡的,对于那些自甘做妾的女子,也有些自己的看法,如今被张妈妈又这样提了一句,也越发觉得赵菁上进懂事。
徐思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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