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定客户,每天准时接她上下班。袁小丽很精明也很懒惰,不爱走路,上班的路程也就一公里,每次都坐车,要五块一次,后来袁小丽常坐杨志雄的车,就和他商量包车,每天坐车两次,打个六折。
杨志雄一想这小妞长得不赖,而且袁小丽每天上下班的时间,恰好是杨志雄出勤和吃饭的时间,杨志雄觉得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就答应了。也许是日久生情,也许是袁小丽想占更大的便宜,两个月后,袁小丽和杨志雄正式交往了。杨志雄为了表示爱意,返还了袁小丽两个月以来的车钱。袁小丽很感动,当天就失身给了杨志雄。
人一尝到甜头就容易头脑发热,杨志雄为了讨好袁小丽,隔三差五地给袁小丽买礼物。可这袁小丽还不知足,当杨志雄是取款机,每周要下三次馆子,看三场电影。杨志雄就像中了袁小丽的降头,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至今回味起来,杨志雄都对袁小丽的床上功夫赞不绝口,这东西就像吸毒一样,让杨志雄欲罢不能。
自从有了女友,杨志雄的财政赤字自此一发不可收拾,女友花钱如流水,杨志雄每月都是入不敷出,他这些年辛苦攒下的五万存款逐渐被女友挥霍一空。
“我是陷在温柔乡里不能自拔,老阎,这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后果!”
阎肃问:“后来呢?”
“吹了呗,我现在这样了,也就不指望她能为我守节。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我不进号子,我的收入根本养活不了她,迟早还是会走的!”
男人对女人来说就是信用卡,刷爆了就换!这是阎肃对杨志雄恋爱史的结案陈词,简单而有力,也道出了杨志雄的无奈和心酸!
“你是怎么进号子的?之前问你几次都不肯说,现在我都和你掏心窝子,总能说了吧!”
阎肃望了杨志雄好一会,说:“好吧!我进号子有点窝囊,是被人栽赃陷害的,三十克的海洛因啊!”
“人家为啥害你?是不是因为你的暴脾气得罪了人?”,杨志雄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个说来话长啊,不过跟我的脾气无关,和你一样,跟女人有关!”
杨志雄挑着眉头,淫笑着问:“是不是你搞了人家老婆,还是上了人家女儿?”,阎肃白了杨志雄一眼,没有回他,心想这小子真不是省油的灯,书读的不多,心眼倒是不少。
在号子里,聊得来的犯人都喜欢谈自己的英雄史,阎肃发现,这里面不少人比外面的人还干净,很多都是受生活的压迫而一时行差踏错,当中像阎肃这样含冤入狱的也有,但比较少。这些清白之人和有罪之人混在一起,安能分辨黑白呢?
现在的警察审问没有刑讯逼供,但如果有不法之人恶意伪造证据迷惑警方,也容易造成冤家错案的。和阎肃同号子有个老头,就一直喊冤,见有新人进来就发牢骚。老头犯的是奸杀女童罪,半年前,老头村里的一个化粪池里,惊现一具十岁女童的尸体,经法医鉴定,女童遭人奸杀致死。老头的家离化粪池仅三米之距,因此被列为重大嫌疑人。
老头进来半年多了,案发后一个礼拜,老头就被拘留起来,老头和警方“较量”了五天,“如实”交代了作案经过:案发当天见女童活泼漂亮,遂起歹心,将其***,抛尸到化粪池,老头还交代了“听人说过,和十岁女童发生关系能延年益寿”的作案动机。
无耻!阎肃听后义愤填膺,如果是真的,阎肃真想当场掐死老头,老头说他五十五了,又不是年轻小伙,哪还有这心思。具体的交代过程,老头不肯说,阎肃估计老头怕祸从口出。
如果老头的冤情是真的,那无疑又是一件人神共愤的冤案,阎肃很同情老头,对他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号子里的人都有自己的一段辛酸史,往事不堪回首牢狱中,阎肃听多了,发现比自己悲惨的人还不少,心里自然也就平衡了。
在押犯大多是穷苦出身,文化程度较低,生活在社会底层,有些甚至游走在社会边缘,被社会遗忘。这些人积聚着怨恨,进去的人如果没有出淤泥而不染的品质,是很容易近墨者黑的。这就是为什么进了监狱的人,好人变成坏人,坏人变得更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