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奏一支塞上曲,羌笛悠悠,春风习习。已知今日别离,更望何时相聚齐。
缓缓行,漠空烟直,星晞草急,乌鹊声声唤不停。度玉门,西去楼台立功绩。
金刀所向,战旗万里,好男儿奋勇杀敌,切莫忘惜重身体。”
元武八年,因乌智长年骚扰边境平安城,宣城,琅琊城,刘澈大为起火,遂任张青为征远将军出兵回赠乌智。此次出兵贵在神速,不到7日张青所率领的急行军已经抵至朔方,恰碰乌智左将军乌尔泰抵达朔方,还未来得及扎帐连营便被张青打个措手不及,几乎全军覆没,左将军乌尔泰也只率少数突围。后续部队很快赶至,和至一处,朝音军士士气高昂,两月之中接连胜利,捷报频频传至长安,龙心大悦,张氏家族如扶摇直上,皇上嘉奖频频,更甚至,意欲封张青早年逝去的夫人以及孩子名号,被张皇后以从未有此古制而婉言辞谢。
一切都在平稳中获胜,一切皆在料想中发展。
繁华的长安一切如故,夏日的炎热吹起了人们心中的烦躁,街头巷尾皆在述说着此次的远征之行。人们心中豪情冲云霄,热血溢心间,脸上心中都充斥着泱泱大国应有的骄傲。
走在大街上的花爻听着也只是不语,旁边的张东篱则是满面春风得意,好像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位常胜将军不是张青而是他,好像不是张青直捣黄龙而是他领军百万金戈铁马一般。花爻不由觉得好笑,睥睨着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张东篱被看得毛骨悚然,立马耷拉着脑袋喃喃自语道:“你还别不信,要我有朝一日能披上铠甲,会比舅舅更加威风!”
花爻耸耸肩,一副信你吹牛皮是小狗的样子,很是让张东篱冒火。
“喂!我是说真的!”
想起今早方才收到的他的书信,虽只有简单的话“塞外风光无限,得空你同东篱也可来看看。安好勿忧。”却让她觉得他就在身旁一样,同陪着她读书一样,细细的将一路上所见所闻一一道来,无关风月之词却也让她觉得倍加温暖。
如同张东篱打趣说道的,今天的她一天都笑得很诡异。
花爻只是往前走,头也不回的摆摆手,继续笑着说道:“好啊,你能先离得了宫里的软香温玉再说吧。”
花爻没有回头因而也没有瞧见张东篱眼中的那一丝没落以及嘴角的那一丝苦笑,他轻轻的说道:“是啊,我该怎样才能离得了啊?”
“快点啦,欧阳先生该等着急了。”花爻转过头向他抱怨道,仍旧往后退着。因为没有他的张府,她有时待着也无趣,便时常去欧阳路那里转转。可巧,张东篱与子归性子极和,与欧阳路也相处甚欢。
“知道了,知道了……”张东篱浅笑了一下,大踏步的往前走着,似乎就是因为那张笑颜他才有如此的勇气去承担家族给他定的规则。“哎,小心!”
“哎……”一不小心倒着走路的花爻碰到了一个同她一样不专心走路的行人,花爻倒是身手敏捷倒没有摔得怎样狼狈,而此时躺在地上的人则是结结实实的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拥抱。
“对,对不起。”花爻挠挠脑袋,看着周围的人都聚了过来,她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地上的人*着,似在压抑着苦楚:“没,没事。”
张东篱随手拾起掉在地上的药包扶着那人起来。“你还好吧。”
那人轻轻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仍是扯了个笑脸,“无事,是我走得太急了。”那人谨慎而焦急的拾起地上的药包。
“哥哥……”人群外,一声娇弱的呼喊瞬间引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人们像是着魔一样自动的给那名女子让开了道。张东篱闻声也不禁看了过去,竟也似被点穴一般,半晌未动。花爻纳闷,抬眼去看,眼睛瞬间便睁得老大。
那是怎样的人,浅黄的衣服明亮中又似含苞待放的娇蕊,她迈着细碎的步子,一步一生莲,两步再生花,缓缓的走进人们的视线更似走进人们的心间。远山含黛眉微微的拧在一起,让人竟也觉得揪心,如水的明眸似总是含着闪闪微动的泪花。她小心的打量着周围的人,却更专注的走向花爻身边的那名男子。“哥哥……”她牵扯住那名男子的衣袂,低声的呼唤,抬眼再扫了一下四周,更带一丝不安与害怕。
那男子轻轻的拍打着女子挽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背,满脸疼惜。
花爻呆了半响还是被那名男子多次呼唤惊醒:“姑娘?姑娘?!”
张东篱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边,轻轻的扯了扯她的衣袖,沉声道:“一个女子都看得这般痴呆!”
花爻讪讪的低下头,猛然却又抬起头,突然上前扯住那名男子的衣袖,问道:”敢问公子贵姓?!”
那名男子满脸羞红,扯出被花爻握在手中的衣袖,低眉小声的说道:“在下姓陈,名留。”见花爻一直盯着那名女子看,陈留身子侧了侧,挡住了女子娇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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