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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揉揉惺忪的眼睛抬头一看,呵,饶是小二哥是个男子仍是免不了的噎了噎口水,心里低骂道:“奶奶个熊,怎么我就长不得这样好看!”心里这样想,脸上却立马堆起了笑容,笑嘻嘻的问道:“二位客官,住店么?”
“恩,给我们一间上房。”阿顿都看了看自家主子的眼色,在旁边那人开口之前说了出来,而旁边那人似乎也不介意。
“好嘞!”小二哥向身后的牌子看去,“客官,天子六号房。这是房牌。您二位跟这位小二请吧。”
阿顿都拿过房牌道了声谢,便跟着另一个小二走了。
琛郓经过那人身旁时,眼睛若无其事的看了一眼,恰好那人也抬眸看向他,刹那间似乎是刀光剑影般,转瞬却似没任何事发生,他们互相点头致意,擦肩而过。
“这位客官,您有什么需要呢?”
“劳烦开始有位书生进来,他进的是哪间房。”
小二哥看了他一眼,笑道:“客官,这,这个我可不能说。”
那人也笑道:“无妨,我还以为是我走失的书童呢。可能也看错了。”说完瞟了一眼方才那二人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的转身离开。
黑沉沉的夜漫漫的淹没了所有的灯火。天字号四号房,屋内一个素雅的屏风将主卧跟外间隔开,屏风后雾气缭绕,隐约可见一女子抬起玉臂戏水之态。那女子似乎心情不错,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
突然一声轻轻的笑声传出,那女子一掌拍水,溅起的水花立时将灯火淫灭。室内凭地起风,似旋风一般,两股风刹那间绞着在了一起。
花爻只来得及披了件外衣裹住了湿漉漉的身体,她在黑暗中扫视了一周,沉声道:“阁下是哪位高人,偷偷摸摸见不得光!”
那人笑得大声了些,花爻绷着神经,突然觉得耳边的发丝被什么挑起一般,掌风一扫,哗啦屏风倒地。
“美人出浴,果然好看。”
“混蛋!”花爻贝齿一咬,这声音一听不用看人她就可以想象那人可恶的嘴脸。昭伊琛郓,世上还有比他更可耻的人么?世上还会有比他更觉各种龌龊事很理所应当的发生的人么?
那人旋身避过她的杀招,慵懒的躺在床上,食指勾起床上的女子亵衣凑近了鼻子,笑得更欢。“爱妃的香味甚和我心啊。”
花爻气极,飞身过来,直接朝那人一掌劈去。
“嘘!”琛郓似没看见那掌的袭击地方一样,他毫不回避,肩头受了那一掌,立马捉了那只手,将那人扯了过来,脸上仍是笑嘻嘻的说着:“有人呢,别闹。”他眼神朝房上瞟了一眼。
花爻凝神一听,果然也不再动作了。
琛郓笑得无邪,一手支着头,一手捉着美人手,侧身静静的欣赏着身旁只着外衣而且春光微露的娇人,眼神毫不避忌的将她从头到尾的扫了一遍,“啧啧啧啧,果然好身段。”
花爻只注意了房上之人的举动,并没有在意琛郓的心思,这一听之下一愣,随即狠狠的用眼神射向他,“闭眼!闭嘴!”
琛郓笑出声,好笑的看着她好不容易红了的脸,“闭眼,闭嘴?原来你喜欢主动的呵。”说完当真闭上了眼,可脸却凑得更近了些,嘴巴也故意的努了努。
花爻一阵无语,刷的抽回手,转过了身。
房上的瓦片轻轻的被掀开了一片,有淡淡的月光照下,花爻扭过头,正想用眼睛示意琛郓是要捉了那人还是静观其变,结果身后那人突然用手将她捞进怀中,锁住她的后脑勺,竟吻了她!
“唔……”花爻支吾着发出声音,可这声音在房上之人或者琛郓听来,更似欢爱之时的娇吟声。
琛郓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大大的眼睛中充斥着多样的情绪不觉眉眼间全是笑意,他戏弄般的啃着她的嘴唇,任那女子如何用手推他,大手仍是将她锢得死死的。
房上之人或许意识到什么,轻轻的合上瓦片,走开了。
琛郓笑着放开花爻的嘴,咂咂嘴:“好像不怎么样嘛。”说完,却又轻轻的再次吻了一下,“不过,聊胜于无嘛。我就凑合一下咯。”
“啪!”花爻狠狠的一掌袭向他的胸口,踹开他,翻身坐起来,谁知那人不小心压着了她的外衣,哗啦一下,衣服直接褪了下来。
屋内顿时静得可怕。淡淡的光线中,女子玲珑的身段凹凸有致,更有淡淡的香气缓缓萦绕其间。
花爻赶紧捧起掉地的衣服遮住身体,“不许看!”
“咳咳……”也不知他是假咳还是受了那一掌憋着了气的真的在咳嗽,琛郓很不合时宜的用咳嗽掩饰了自己的尴尬。“那个,其实黑乎乎的也看不清什么……”
“少废话,闭眼!”
琛郓耍流氓似的仰躺着翘着一只腿,闭上了眼,“汉人就是麻烦多。”
过了一会,室内灯光亮了起来,琛郓睁开眼,看着花爻坐在屏风外,便也走了过去。
“你来干什么?”
“我来接我的王妃回宫啊。”
花爻嗤之以鼻,“好笑!你宫里那么多妃子还不够伺候你的?”
琛郓突然笑了起来,“你,这是在吃醋?”
花爻瞪他一眼,翻过茶杯,径直到了杯茶水,“无聊。”
“哎,我要是再不来,你被那贼人拐走了可如何是好。”
花爻皱皱眉,“什么意思?”
“那,”琛郓努努嘴,抬头看了看房上,“你被霍东篱盯上了。”
“咳咳咳咳……”花爻一口茶水给噎住了,脸色憋得通红,“刚才那人你知是他?!”
“我刚才住店的时候碰见他了。哦,对了”他狡黠的眨眨眼,“忘了告诉你,我住你对门,所以偶尔会有串门的可能哦。”
“找死!滚回你的乌智去!”花爻一跺茶杯,恶狠狠的说道。
琛郓看了一下,笑得有些无奈,“花爻,你说到底哪样的才是真实的你?”他向她看去,眼睛如深邃的漩涡一样缱绻了太多东西,让她都由不得的停滞了会思考,“到底是这样同我针锋相对,锋芒毕露的你,还是同他们相处时安静可人,温婉动人的你?到底哪样的,才是最真实的,才是最自在的你?”
花爻愣愣的竟然顿时牙尖嘴利不起来,是呵,好像不知为何,单单同他,同敏敏她瞬间会变得如同全身长满了刺一样,到底是自己早年早已遗忘的习惯还是,还是她只是单纯的想要防备他们,想要,保护自己呢?
琛郓见她没有回答,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夜深了,早些休息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