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左阏氏站起身来扶着那侍女,飞扬入鬓的双目失了魅惑的色彩,只是阴狠的盯着她。
“左阏氏大驾光临就是要如此,扰人清梦么?”花爻嘲讽的看着那主仆二人,心中却对昭伊琛郓骂了千万遍。这女人仗着自己父亲诺顿大王在乌智的兵权,仗着昭伊琛郓给她的几分薄情,仗着自己姣好的容颜,优美的舞姿在这宫廷内常常口不择言,大放厥词,欺凌弱小侍妾,侍女之事更是玩得层出不穷。可昭伊琛郓却从不计较,还曾在宫中坦言,“以后那样的事,交给婢女做就好了,何劳你大动肝火,亲自出手呢?”
花爻再次将这女人从头打量到脚,这是她第三次来招惹自己了!
第一次,自己被昭伊琛郓接回乌智时,昔日单于为自己设宴款待,那时,这女人还未嫁给琛郓,竟就带着对自己深深的敌意前来敬酒,却借故将酒水洒向自己。第二次,自己被封妃,乌智单于后宫并没有妃这一位,但,昭伊琛郓却偏偏设了这个尊位,独独给她,让眼前这位被封为左阏氏的乌拉氏明蕙跑到当时自己居住的暖阁大闹起来。后来见琛郓从未夜宿逸云殿便也安分消停了起来,今日,她这又是发了哪门子的疯。
“澹台花爻!你好大胆!见了本阏氏竟敢视若无睹?!”
花爻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回忆了一下,浅笑着说道:“啊,左阏氏呢,”她搞笑的眨眨眼,“大汗没说明白么?妃好像只听从于正阏氏吧,而且,大汗也没说我的品级比你低啊?”花爻心中窃喜,这尴尬的尊位倒是给她在这女人堆里竖起了很好的壁垒。
“你!哼哼,”乌拉明蕙拈起兰花指,扶了扶正自己的发冠,“以为一宿恩典便可一飞冲天了么?大汗不过是看你可怜。啧啧,落魄公主好歹同我们大汗也是有些兄妹情分在里面的。更何况,离乡背井那么多年在朝音也是为我们大汗做了不少事。这该赏赐的恩泽大汗还是会勉强给一点的。”
花爻冷眼看着她,这女人好像话太多了些!她冷笑着睥睨着她,“你知道的挺多的嘛,我一直以为你胸大无脑,呵呵,还是有点豆腐渣在里面的。”
乌拉明蕙被她呛得脸色发白,她也再顾不得自己阏氏形象,冲上去便要撕扯花爻的头发。
可叹这只会些花拳绣腿娇贵无比的左阏氏竟然想凭着往日欺压他人的功夫来对付眼前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白面修罗!身旁的侍女冷汗直冒,仍是挣扎着劝阻她,这女人,根本不是对手啊。
但乌拉明蕙岂能就此罢手,她阴狠的指间就要扯住她的发丝,孰料花爻轻轻一甩头,“啪!”那柔软无比的发丝竟如钢针一般排排束好齐齐的打在乌拉明蕙的脸颊上!
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疼肿了起来,那女子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花爻仍如闲庭漫步一样的走向那床,雍容自在的笑对她说道:“左阏氏,大门在那儿,恕我身体不适不能远送。”
乌拉明蕙怒火顿时烧到了头顶,她恶狠狠的攥拳意图再次攻击,手却被人给止住了,她回头一看,昭伊琛郓不知何时已然进来了,她心中一惊,自己是打探好他的行踪,知晓他正在军机阁议事才跑来这里打压打压这女人的威风的。孰料他这么快就处理完事情了,乌拉明蕙瞬间淡去脸上阴狠的表情和眸中深深的恨意,她顿时变得娇弱无比,就着琛郓握住她的手,她柔似扶柳一般的依偎了过去,声音戚戚然,让人好不心疼:“大汗,妾室只是想探望,探望妹妹,却,”她扶着自己红肿的脸颊,眼泪直接就滚了出来。
饶是眼皮沉重,花爻还是不得不瞪大了眼珠子看着这女人上演的好戏而喝彩。她移动移动目光,看向面色冷峻的琛郓,咂咂舌,用目光告诉他,“哎,你的女人,真牛!”
琛郓似看明白了她的意思,眸中划过一丝笑意,他微微拍拍明蕙的肩,将她扶正,细细的看了一下她的脸颊,声音不温不火的说道:“花妃身体不适,左阏氏费心了。巫医说她有心魔,动手伤了你也属无奈,你就别跟她计较了。”
那女子哀怨的看了一眼花爻,看得后者不停的打哆嗦,缓缓那女子梨花带雨般的笑道:“大汗说是就是了。”
琛郓轻轻的扶着女子的背,眼神却直直的看着那安然躺坐在床榻之人,她那表情是,想吐么?脸上冰封的笑意微微露出,看着花爻直接扯过棉被将自己头给捂住,他轻咳了一声,对怀中女子说道:“阏氏脸颊还有伤,快去传唤巫医来诊治诊治吧,孤可不想看见这样美丽的脸蛋因为错手而失去呢。”
女子一惊,连忙叩谢旨意,携了侍女出了逸云殿。
昭伊琛郓咳了几声,花爻在被中闷闷的说道:“桌上有水,别咳了。”
昭伊琛郓轻笑着走过去坐着,“睡这么久,还没饿么?”
“不劳大汗费心!”花爻阴阳怪气的说道:“大汗勉为其难的一宿之恩已然回报完了民女所做的一切,民女感激不尽,不敢奢望大汗更多爱怜。”
琛郓一愣,“她跟你说什么了?”
花爻一气之下掀开棉被,冷冰冰的看着他,“多好啊,我还不知自己于乌智,于你还有了这份功劳。‘离乡背井那么多年在朝音也是为我们大汗做了不少事’。啧啧,我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劳苦功高!”
琛郓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站起身,“你想多了,起来吃点吧,青霞准备的也差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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