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一过,天气晴朗,李立便率领浩浩荡荡的皇家亲队便赶赴甘露殿,准备狩猎一事。皇上以及后宫嫔妃,太子几日后也相携而至。
太子妃以及陈年年因为有孕在身不便行动便留在了宫中,从那日陈年年找李嫣说了事实之后,李嫣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待在东宫中。大家奔赴甘露殿之后,后宫显得冷清了些,陈年年相邀了几次李嫣赏花玩水皆被拒绝了,她也不再邀请了。自己倒是趁着风和日丽天朗气清的将这后宫各处精致的景点都逛了个遍,心情是好得不得了。
长门殿内也因着草长莺飞而喜庆了不少,花爻就上次同霍东篱的倾心谈话之后也开解了些,脸上虽让是淡淡的疏离之色,可身旁的人却能感觉到她不再同以往那般毫无思想,知觉了。
陈年年被陈明搀扶着进了长门殿惹来了不小的轰动,花爻正在打扫庭院,听见内侍的声音,微微顿了顿。仍是低眉顺眼的打扫着,不管来人是谁。
笤帚跟前出现一只精致的绣鞋,花爻往旁边挪了挪,那绣鞋紧紧跟着也到了旁边。
“请让让。”花爻开口仍是不抬头的说道。
一阵馥郁香气传入鼻尖,花爻微不可见的退后一步,却听见头顶一声好听的笑声,“花爻?你信不信我只要惊呼一声,你就是十颗脑袋也不够我砍。”
花爻平静的抬头对视着那双晶亮的眸子,“美人,何必拿小孩子来相威胁?”
陈年年微微直起身子,笑了出声,“哦,对了,我都忘啦,你才失去了小孩呢。好吧,算我失误。”她虽然是道歉的内容可说出的话却丝毫没有悔意,那柳叶般的细眉也微微高耸着挑衅般的看着她。
花爻更是后退一步,转身便想离开。
“你以为你这样一昧的逃避就可以安稳的活下去么?你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义!”陈年年突然冲那离去的背影吼道。陈明见状,退避开,打点其他奴婢也相应回避开。
花爻仍是背着身,“刘灵,你有你的生活,我不管,也请你不要再打扰我的了。”
陈年年耻笑一声,“很好,你还记得。”陈年年几个大步走到花爻面前,强迫那低头的女子同她对视着,“你当年要走,你也这样说,可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当年你还有一腔热血,一身技艺可以保护自己,如今呢,如今你别说你自己,连你曾经那些当作珍宝珍视的人也都要一个个离你而去。可你呢?你又在这窝囊地做着些什么窝囊事!”
花爻看着陈年年不再如人前一般的矜持,娇羞,她如此对着自己破口大骂,她竟微微笑了笑,“刘灵,当年,你可没这么为他人着想。”
陈年年气极,挥手便要扇向那女子,花爻轻轻一避,见陈年年身形不稳又出手将她扶住,却被陈年年猛然一个反手扇过来而打在了手背上。花爻有些生气的撤回手,看着摇摇欲坠的陈年年却再也不伸手相助。
“呵,原来我以为你心便软了,结果你不也还是以前那个冷面冷心,冷血无情的杀手么?”陈年年讽刺的看着她,见她眉头越加皱在一起,笑着说道:“不然,也不会眼见着霍东篱去死,你也毫不在乎呢。”
“你说什么?”花爻抬头看向她,这个女人总是在算计,如今是到霍东篱了么?
“我说什么?呵呵,霍东篱接连两场战争未获大胜,而此次春闱狩猎皇上竟然因为他的病情而延缓狩猎时间,花爻,你不觉得龙宠炽盛也就是大难之时了么?”
花爻看了她一眼,“皇上宠爱他从来都是无根可寻,这件事也没什么的大不了。霍东篱同权贵不相交,自也是没得罪你的地方。你若要花这些功夫对付他,只怕后面惹的麻烦不够你脱身。”
陈年年哂笑了下,“我?这要整他的人多了去了。我啊,看戏都看不过来呢。”陈年年靠近了她一分,又道:“哦,对了,李嫣你该不陌生吧。”
花爻凝眉瞪着她,陈年年一脸无辜的耸耸肩,“别这么瞪我,这孩子我觉得还不错。可惜呢,好像她听了些什么言语,这皇宫呀,怕也是待不长久了。”
“不是你,她怎会知道?”
陈年年好笑的看着她,“花爻,你该关心的不是她吧,她要对付了人可包含了霍东篱呢。”
“是么?她无权无势,外无父亲撑腰,内无皇后壮胆的,她能怎么对付呢?”花爻看向陈年年,略微嘲弄道:“还是你,刘灵,做了事如今也想找人帮你承担了?”
陈年年看了她一会儿,继而笑出了声,她挥挥手,“罢了罢了,还以为眼巴巴的来告诉你这消息,好歹也可以讨你一个好脸色的。既然你不信,那我也没办法,那霍东篱是死是活与我又有何干。死了更好,这样的硬石头我瞧着心里就是不痛快。”
花爻无语的看着她如任性的小孩般的说着这些言语,不耐烦的转过身便欲往回走。
“你是忘了还是不知道,李嫣的父亲,李立是禁卫军统领,此次狩猎更是他全权负责。这张青如今不在这长安,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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