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的话,只怕这几万乱军中间,我们大汉子民已经占了大多数,即便我们依然称其为羌人乱军,可事实上他们已不占人数上的优势。只是因为这些乱军的首领仍是羌人如北宫伯玉之流,所以我们仍如此称呼他们。
“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既然叛军之中有羌有汉,双方间的矛盾必然存在。只是因为现在还被某些共同的利益掩盖,所以才没有使矛盾爆发。可一旦事情有变,双方必然会起内讧,到时这些乱军就不攻自破了!”
“唔……你所的倒也有着几分道理。”马腾还真没有从这方面入手想过,现在一听,也不禁大其头:“不错,羌人乱军内部也未必团结哪,那么来……”
见父亲没有把话下去,马越就帮着道:“那样来,我官军要取胜就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了。并无论是从军队的战力,兵卒的装备,还是后勤保障上来,我们都是要远超过那些乱军的。此战绝无失败的可能。”
马腾陷入了沉思,半晌之后,他猛地抬起头来,态度已经变得坚决:“既然如此,那我便拒绝了韩文约的这分好意吧,明天就谴人回绝。”
“怎么,父亲能派人联络到他?”马越奇道。
“是的,那带信给为父之人尚在城中高升驿里等我的回信呢。”
马越一听,便又生出了一个念头:“父亲,不如把这事交给孩儿来处理吧。我还想在此事上做文章。”
马腾想了一下,便头同意了。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算是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可以高兴地和家里人过这个年了。而马越见父亲终于放下的心事,也感到很是愉快。
他们父子都不知道,这次马越的劝是真个帮了马腾的大忙。在历史上,马腾后来确是叛了朝廷,虽然这让他在之后有了一股属于自己的势力,却也成为了他后来被杀的原因之一。
因为马腾参与了衣带诏事件而被曹cāo所恨,之后曹cāo便借题发挥把马腾给杀死了。而给他所罗列的一系列罪名之中,这曾经投靠叛军就是很大的一条罪过。现在,马越靠着自己的言辞打消了父亲投靠叛军的想法,却不知道对将来的历史走向有没有用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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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rì,马家上下都沉浸在节rì的喜庆氛围之内,而马腾少了那分心事,也就格外开怀。全家人便很是高兴地来到了大汉中平三年的chūn节里,一切都是那么的温馨。但其他人所不知道的,是就在大年初一的清晨,马越就来到了高升驿,和那个羌人细作见了面。
与马越一同来这里的,自然还是他的兄长马超了。在这个血脉关系大于一切的时代里,还有什么人能比自己的兄弟更能相信了呢?
来到驿站前,看着那官方的旗号,马越不禁要赞一声那人胆子之大了。身为一个乱军细作,居然敢住在官办的驿站之中,这的确是让人难以想到的。
当马越敲开那人的房门时,那个五短身材的汉子还是相当jǐng惕的:“阁下找谁?”
“我奉了家父马腾之命来见的你。”马越轻声报了自己的来历,那人这才放了他两兄弟进来,不过从他的动作来看,此人还是充满戒备的。
“马将军是怎么的?可是接受我家主人的好意了么?”没有什么寒暄,那人当即就开门见山地问道。
“家父对于韩叔叔的好意是很感激的,但他也有一层疑虑……”
“放心,如今我家主人在军中地位显赫,答应了马将军的一定不会有变。”那人只道马腾是担心事后的回报,所以急忙拍胸脯保证道。
“不,家父不是这样斤斤计较之人。他所担心的却是另一件更为要紧的事情。不过此事实在太过重大,我不好当面与你知道,所以家父写了这封信要你交给韩叔叔。若他肯答应这信中之事,家父一定全力助他。”
那人有些好奇地接过一颗腊丸,但也没有多问,道:“既然如此,那的这就回去,把信交给家主!”
“如此有劳了。”马越欣然道,他知道只要这信一到了那边,自己离间乱军的计策就已经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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