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求兵的书信,这真是马公子让人送来的?”
“正是。如今陇县被围,整个陇西郡处于危殆之时,我家主公虽有报国之意,却苦于势单力薄,难以与羌贼抗衡,这才想到向各家求兵。”马越头承认道。
“这……我等只以为这是哪个没见识的骗子欺诈我等呢,却没想到竟是真的。”李虚有些不可思议地道:“我李家虽然有着一定的资财,在当地也有些名声,但怎么会有什么兵呢?马公子此行为实在是缘木求鱼了!”
“就是。我李家向来以耕种和买卖为生,即便坞堡之中有些人口,那也是些寻常的商人与农民,何来兵丁以助朝廷?马公子的这个请求我们实在无法做到!”李实也道。
马越早猜到了他们会用这样的话来进行推委,便道:“这话却让在下迷惑了。就我所知,西凉各世家都有不下五千的jīng壮可用,怎的李家却无人可用呢?”出这话之后,他只把目光扫向李家兄弟,想看看他们有何表现。
但李实二人的表情却很是平淡,全没有受惊的意思:“马公子这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委实让人难以接受。若我李家真有这许多人马,官府还会容我们在此么?我们李家可是本分人家,在官府里都是有名册登记的,全坞人口不足千人,哪来的什么五千壮丁哪?”
“就是。马公子可不要拿这样的事情来吓我等,要是此事让朝廷信以为真,还有我们李家的活路么?当然,我们也可以理解马公子心切于平乱,所以才会信了那些道途之言,不会放在心上,但我们李家坞确实只有一千人丁,还有多半是老弱妇孺,若是公子不信,大可去坞中各处一查。”
马越顿时无语了,没想到他们竟会推得如此干净,完全不承认手里有兵。这样自己再求他们出兵相助可就有太过分了,而且他也不可能真个去查整个李家坞,因为一来这就是与他们正面为难了,二来估计也查不到什么,李家早已经把人藏起来了。这样一想,马越的脸上就忍不住露出了无奈的神情来,他竟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他总不能如前次向七家要粮食般用言辞威胁吧。这样即便真让他成功借到兵了,这些人他们就真敢用么?不是真心来相助的人马混入官军之中,很可能起到反效果,这就太得不偿失了。而且,李家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与自家的存亡比起来,马越之前的威胁就不算什么了。
看到马越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李家兄弟对视一眼之后,都露出了得意之sè。前次他们的确受制于这个年轻人,也付出了不的代价,但这一回,他们总算是把场子给找了回来。
不过,为了不真个使关系搞得太僵,李实又道:“若是马公子真的人手紧缺,我们还是可以出一分力的。我堡中人四百多壮丁,这次可以借给你三百……”
听到这话,马越更是苦笑不已,自己原来想要的是三千人马,可对方却只肯给三百,这也实在太……
就在马越还盘算着该如何继续服对方的时候,突然一阵咳嗽声从外面传了进来。那李家兄弟一听这动静,立刻就都从席位上起了身,恭敬地看向了门前。不一会儿,一个颤巍巍的老人便在两个少年郎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见过父亲!父亲,你身体一直不见大好,今rì怎的突然来了?”李家两兄弟都有些诧异地问道。这个突然而来的老者正是李家的家主李佑了,只是今rì好的,父亲是不会来搀和此事的,怎么却来了?
“公子便是董仲颖帐下的幕僚,马……叫马什么来着?”老者一双浑浊的眼睛上下端详着马越道。
“子马越,见过李太公!”马越不敢托大,也行礼如仪道。
“哦,马公子果然仪表非凡哪,比起我的这些个子孙要有出息得多了,年纪轻轻的就已经为国效力了。”李佑着又咳嗽了两声,随后才又道:“你此来为何?”
马越就又把刚才的一番话了一遍,然后静等李老太爷的回应。他隐约地猜到,这个老者的出现,绝对是事情有转机了,不然他根本不必出来的。
“你要多少兵?”李太公笑了笑后问道。
“三千,只要三千就足够了。”
李太公略一思索,随后头:“好!我们李家给你,不过我却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