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一个蓝色的筹码压过来,他们都惊了一下,这个程度的筹码赌骰子该去主桌的,那男孩也不例外的看向了我,同时也看到我手中还剩下的那枚正在被我把玩着的蓝色筹码,冲我笑了笑。
这是个瘦小的男孩,当然是以我的角度来看的,他只到我下巴那么高。
这四十多天的药浴下来,我像是二次发育了一样,身高已经有一米八有余了,身体也很壮,我感觉村里大牛叔家的那两头大公牛都已经拉不过我了。
他穿着一套淡灰色的休闲西装,我看了一下料子,大概要比我身上的稍微次一点吧?
我现在有好多套西装,都是师父让人帮我定制的,料子很好,穿起来也很舒服。
除了在家的时候会穿练功服外,出门师父都让我穿西装,不过这些西装的颜色、款式什么的都是让我自己选的,虽然我也看不大懂,我只是按顺眼的选的。
最让人注目的是他的那双堪称艺术品的手,那是怎样一双手啊?比之我见过的照顾我衣食住行的那些姐姐们的还要要白嫩修长,像是最上层的白玉做成的。
此刻这双堪称艺术品的手正随意的搭在桌边,把玩着几枚筹码,同他的神情一样显得那么的轻松惬意,与边上其余赌客那紧张到狰狞的面孔形成泾渭分明的反差。
对比起上帝精心捏出的手,他的脸就显得比较普通了,有一双小小的但不怎么灵动的眼睛,圆圆的又带些许棱角的年轻面庞,嘴角还若有若无地带着些许微笑。
“耶啊!”
边上的赌客们欢呼了一声,果然,又赌对了。
他没有多么的激动,只是笑了笑,喝了一口手边的黄沙牌啤酒,就好像赌对了这件事理应如此一样。
荷官递给了我两枚蓝色筹码,这是刚刚赢的,一比一的赌率。
后面几局,我依然跟着他压,果然都中了,在边上赌客的欢呼声中,我手中的蓝色筹码已经有了十几枚。
但是下一局,他似乎玩累了,将手中所有的筹码都推到了九点上,这几率是极小的,但只要猜中了,就意味着翻了十倍。
边上的其他赌客们犹豫了,只有赌红了眼的两人全部压在了小上,其余人都没有选择再跟,对他们来说,现在已经赢了很多,足够了,没有必要再这么危险的赌上全部身家,他们手中的钱可以玩很多把小的了。
此刻他对我来说有很多莫名的信任,可能是因为跟着他一直赢,也可能是因为在这异国他乡中同为夏国人所带来的亲切感。
所以我也将所有的筹码都放在了九点上,反正对我来说输赢都无所谓的,我来这里本就是为了花钱,这钱没有了也没有什么关系,这样我还能早点回家。
他似乎对我将所有筹码都跟上也感到了一丝诧异,我冲他笑了笑,但我估计我笑得没有他好看。
开了之后,竟不可思议的中了。
然而我也同他一样觉得本应如此。边上没有跟的几位赌客都快要将桌边抓烂了,我看得出来,他们都极其的后悔,那荷官脸色也是非常的难看。
荷官转过身对着他的耳麦说了点什么,太吵了,我没有怎么听清。
我等了好几分钟,荷官才把我赢的筹码给我,一共一百六十枚蓝色的筹码,比我进来的时候翻了八十倍。那小哥也得到了十几枚蓝色的筹码,他的本金比我少很多。
他的声音很普通,只带着一丝丝的阴柔在里面,我们接过筹码后,他朝我笑了笑,招呼我去喝一杯,我答应了。
但我们刚转身,就有一群人将我们围住了。
“小哥,走玩两把?”
这是一群金发碧眼的大汉,他们每一个看起来都要比我强壮的多,为首说话的那人相对较瘦,但那眼神和我在大山中遇到的野狼一样。
我们知道我们要是不答应,或许就走不了了,所以我们答应了。
我们说还是继续玩骰子,他们把我们领到了最中央的主桌那,那张桌子已经被清场,好像就是专门在等着我们,或许在他们眼中,那是一座屠宰场,而我们就是那将被屠杀的羊羔。
我们一上桌,周围人就“哗”的一下围了上来,但是又都和桌子保持了距离,似乎很怕那群人。
我们还是玩的比大小,只用三个骰子,那小哥和我说只要我们把赢的钱都输光就可以走了,但是我拒绝了,我觉得不该是这个理。
我和他说你尽管让我们赢,出了事我兜着。
这是我师父给我的自信,他说在这片沙漠上出了多大的事都没有关系,他在背后给我撑腰。
师父还说,就算我将沙国皇帝宰了,也不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