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也不知道是走到了哪里。
我记得我们俩好像还称兄道弟了,三金比我大,他已经十八岁了,而我还没到十七岁,只是后来酒醒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怎么叫过他大哥。
不然那毛弟岂不是成三弟了,万万可是姓赵,他能叫赵四?我担心他撑不起来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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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子一觉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温暖柔软的大床上,他刚要起身,就感到脑壳有一点痛,这是宿醉之后的必然反应。
坐起身子,原先的衣服也已被换掉,只穿着个丝绸的睡衣,离床不远处的衣架上正挂着自己原先的衣服,它们也被涓洗干净。
床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碗汤水,闻着那味道,山子知道那是醒酒汤,每次隔壁的大牛叔喝醉的时候,他都有给他送去这汤。
端起来喝了几口便半躺在床上回想着昨天的事情,这时门被打开,有人端着丰盛的早餐走了进来。
“呦,醒了啊?这下不用靠早餐的味道引你醒来了。”
来人正是巴特大叔,他上前摸了摸山子的额头,山子冲他笑了笑。
现在的山子似乎越来越喜欢笑了,这笑容有些许黎云那种和风拂面的味道,也有一些黄岩爽朗的豪迈之气,甚至还夹杂着一点晏离标准式的而又神秘莫测、意味深长的微笑。
或许等到他成长起来时,也会有他自己独特的笑容吧。
“你们这昨晚喝的够可以的呀,那酒味硬生生地绕了小半个主城道啊。”
“谢谢,和我一起的三金呢?”
山子笑了笑,终于说出了他今天的第一句话。
“他啊,醒的可比你早多了,已经走了。”
“啊?这么快?那他有没有说些什么?”
山子一听夏鑫已经走了,激动地连忙抓住巴特的胳膊。
“他啊,倒是没有说什么。”
一听这话,山子脸上肉眼可见的失落。
“不过倒是留下了一份信,就在你床边的抽屉里。”
大喘气什么的最是讨厌,山子连忙打开那抽屉,果然有一封薄薄的信封正安静地躺在里面,上面有着板正的楷书写着的四个字“山弟亲启”。
沿着粘合处轻轻地打开,倒出一封短信和半枚蓝色的筹码。那筹码正是他进赌场时兑换出的两枚中的一枚,也就是他当初第一次选择跟着夏鑫押注的那枚筹码,那是他们两人缘分的初始。
那封短信现早已遗失,笔者只能根据大概记忆将它回溯,现将其复述如下:
亲爱的山弟,见字如面:
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意味着我已经离去,我很为我们昨日的相遇而感到高兴,也很庆幸在我这命运多舛的一生中能够有你的身影。
不必为我的离开而感到难过,我有我的前路要走,你也有你的人生要奔赴,脚下的路是我们自己的选择,而旅途的终点也只有我们走了才知道,我们都在这条迷茫的路上寻找着我们自己。
你要是问我将去哪里,我也无法回答你,可能是江河湖泊、山川大海,也可能是无尽沙漠、炎寒极地。我注定是一道轻飘的风,走到哪里便是哪里,而我这一生也只为能够多见见沿途的风景。
不必忧愁我们是否还会再见,有的人终身相处却不过也只是淡泊之交,而有的人只见过一面,却已足够缅怀一生,我想以我们俩的缘分定会再见面的。
别忘记我们昨日的相遇与交谈,最重要的是别忘了还有我这个大哥,你已经认了的,无法反悔了。
我俩的命运此刻已经交织在一起了,即使是远隔重重、天南海北,我们的心也已联结在一起。
去吧,去奔向你的理想吧!我一直会为你加油的。
最后,好好活着。
再见了,山弟。
你最好的大哥
夏三金
看完这封分别之信,万千思绪涌向了心头。目视着那一行行秀美的小楷,握着那半枚筹码的手也紧了紧。
“别在那傻坐着了,过来吃饭。”
巴特的声音一把将他拉回了现实。
“好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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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山子走后,毛弟的新生活也开始步入了正轨,每天都很规律。
上午早起晨练、学习药学知识,下午战斗与体能训练、药浴,晚上学习宠兽师常识,晚上八点之后是他的自由支配时间,但要在十点准时睡觉,一般这时间他都用来看些文学类的“无用之书”。
一周里面有一天休息日,除了黎云会带他出去玩外,他一般都会去家附近的图书馆,黎云在他心中一直是他前进的方向。
他觉得自己的师父除了是一位很强大的宠兽师外,更重要的是他是一位拥有很多智慧的人,他也想像他师父那样拥有很多的知识,所以看书就是他找到的方法,同时他也享受获得知识时所带来的精神上的富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