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宋禾拖着一身的疲惫,擦着天黑才归了家。在门外梳理情绪,装作一身的轻盈,进了屋内。
玉娘此时正攥着萧烈曾经使用过的那把弓箭默默垂泪。
见着宋禾回来,玉娘连忙问道:“我儿如何了?”
“过几天,萧烈便要被处斩了。”宋禾嗓音沙哑,还是忍不住流下泪水,“娘,你可联系的上之前来送药的那个男子?咱们去求助他。”
玉娘沉默半晌,幽幽说道:“他是那人的手下,想必有法子。”
“那人?是在萧家时说要带您和萧烈走的那个男子?”
“正是,他是前朝皇帝的部下,可我没有联系他的方法。”玉娘哽咽,又落下两行泪来。
希望瞬间破灭,窗前倒映着宋禾的背影,一抹暗淡的光线盈盈。
……
翌日,宋禾流着泪醒来。
看到窗外透过来的阳光,稍感温暖。
天无绝人之路,老天叫她重活一世,定不会如此屈服!
宋禾心里打着盘算,虽然她对政事并不精通,可也知晓“得民心者得天下”这句话。
于是卤味店开张营业,客人依旧络绎不绝。
萧烈之前打猎剩下的猎物还够供应,宋禾辛苦一些,一人将卤肉制作出来。
宋禾之前经过打探,已经知晓了萧烈被诬陷事情的经过,将此写了出来,制作成传单模样。凡是来买卤味的客人,便发上一张。
宋禾的字迹写得清秀端庄,更是多了些说服力。
对于县令的不作为,这县上的百姓都是看在眼里的,如今缺的便是一个打头的领导者。
几个被刘二家肉店坑害过的百姓,更是惹得气愤。
举着宋禾写下的文字,登门拜访,发着誓要出上一份力。
这正是宋禾想要看到的,如此见来倒是有了些进展。
……
到了处刑当日,窗外的云层厚重,全然挡住了阳光。
一片的昏暗无比,风吹来的都是凉意。
处刑时,县令便坐在前方高高的看台的正中间,案上摆着些葡、萄,时不时揪下一颗放进嘴里。完全一副的看客姿态,仿佛是杀鸡般的平常。
刘二两口子早早儿地就来了,站在处刑台的正前方,不知道在闲言碎语打趣些什么。
玉娘呆在家里,抱着那弯弓箭,直直地躺在床上,她的眼泪已经流干。
宋禾没有把自己的计划告知给她,一人穿着端庄出了门去。
没过多久,萧烈和那个脸上存着刀疤的男人,便拷着那牢犯的手铐,被身侧的狱管拖着前来。
侩子手身材魁梧,杵着一把长刀,站在那处刑台上,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二人。
刘二两口子看见萧烈的身影,嘴巴都快咧到后脑勺去了,“杀,杀!”
本是起劲,举起一侧的胳膊向上,可根本没有人理会,声音也逐渐微弱。
一个当差地站在台上,宣读着什么,马上便要宣布着处刑。
宋禾站在人群当中,看见萧烈那一副沧桑的模样,心都快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