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来关东诸国的干涉插手。
再仔细想想,此事也确实异想天开,并无成功的可能天圣帝本人再怎么爱重嬴冲,估计也不会同意。如今国内已初步平定,正是变法之时。那位陛下,岂会将剩下的寿元,损耗在皇统之争上?
不过赢高的疯狂与执着,也由此可见一斑。
“此人必除不可!却颇为棘手。”
玄光道人长身立起,目现杀意。嬴高要一意维护黑水嬴氏的皇统传续,可白云观却只求自身的道统传承。
“你说他受伤了?究竟伤到何等程度?”
“一只臂膀被斩断。”九观笑了起来:“勾结天庭,谋害武安王殿下。此事如被陛下知晓,罪过不轻。也不知这次,是否有机会将之解决?”
“尽力而为吧!此人虽也是大秦的中流砥柱,可要使殿下登基,那就非除不可了。”
玄光道人一声轻叹,而后又问:“殿下那边,又到底如何了,是否完全掌控了始龙?”
九观道人笑着答道:“已能合体驾驭,否则也不足以击败那五位伪开国。如今只隔着陛下与大灵衍阵,还未能完成最后一步源血印。不过这甲,已再不会成为殿下登基的阻碍,反而是其助力。”
“如此就好。”
玄光道人对此,已经足感满意了:“殿下已脱死劫,接下来只需再修养数年,培植根基,必可成腾龙之势!不过之后,还有一个难关未解,需得预作筹谋。”
当初守正道人留给嬴冲的谶语是三年之内,不得出关;太学祭剑,天下莫敌。
后者已经应验,可前者却仍未发生。按说这两年之内,嬴冲只需足不出秦境,就可免去此劫。可世间之事,却是时时刻刻都在变化着的。
经历了咸阳这场风波,之后也未必就三年,可能那劫数潜伏五年六年再爆发也说不定。
“路到桥头自然直,如今想这些也无用。其实——”
九观语声犹豫,可最后还是开口言道:“师兄,这次咸阳之战,我等虽是奉圣上之命而行,在裴家与武安王殿下之间态度不偏不倚。可如是有心人,难免还是要瞧出些端倪,是否值得?九观一直也不明白,师尊他为何就要为武安王殿下,苦心筹谋至此?一旦有什么意外,只怕我白云观将是气运多舛。”
他们白云观虽是势大,实力甚至直追四圣宗,却有着一个难以弥补的破绽——那就是门下弟子,多受世族供奉,多方牵制掣肘之下,每每举步维艰,很难遵照自家的意愿行事。
且那武安王,虽确为一位难得英主,可他们白云观,也没有必要一定需将此人推上皇位不可?
“看出来又何妨?他们拿不到证据,如今又是武安王权倾朝野之时。难道他们还能主动将我白云观,往武安王府麾下赶?”
玄光却是气定神闲,沉着自若:“至于为何是武安王,此事师弟你其实也该知道了,昔年太学主看过洛书,师尊他亦读过河图。言道数十载后,秦一统天下,却一世而亡。至于白云观——”
言语未尽。九观却已明其意。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目中精芒微闪,九观就又询问:“那么师尊他,又为何是要针对赤霄剑布局?莫非也是河图中所见?”
玄光淡淡看了这位师弟一眼,而后一字一句的言道:“昔日混元宫废墟前,曾有遗字,季世之后,得赤霄者,得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