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昭被赞赏也不卑不亢,她道:“祖父可是认可我了?”
“认可?“昌国公秦斐丢了毛笔抚须,语气中多了几丝遗憾,“我从未否定过你。只是以往以为你还是被女子身份限制,有些失望而已。”
秦昭眼睛一亮:“我就知道祖父是不一样的。”
昌国公秦斐摆了摆手:“先别拍马屁,这世道只有我如此想,你是断不可行的,想要打破所有人的偏见,为女子挣出一条路来,还需要你自己努力。”
秦昭明白这些偏见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也跟着点头。
“我如今已向陛下要了令牌,既然有郡主的名头,就要干一些事情才对得起陛下信任。”
昌国公秦斐沉思片刻,道:“家中之事虽有你祖母能一力支撑,但她毕竟年纪大了,以后这种事情或许不止一次发生,你要有心理准备。”
秦昭一怔,没太明白昌国公秦斐的意思,他却不愿意再多说了。
昌国公秦斐走到窗户前,目光看向外面天际,意味深长说道:“只怕日后国公府,也要不安宁了。”
从书房出来,清渠见秦昭面色不好,小心问道:“郡主,可出了什么事情?”
秦昭摇了摇头,她只是心中怅惘。
这京城不知道埋了多少不堪之事,世家大族都逃不开对权利的争斗,如同昌国公秦斐般知道急流勇退的少之又少,可就是这些固执的决定,使得全家埋葬黄泉的数不胜数。
而她被召回京城,又何尝不是在漩涡中挣扎。
她短暂的停下步伐,随即又被心头的紧迫感促使着往前走。她如今已入棋局,就必须得发挥出自己的余热。
翌日,上书院内
冯氏正教导着女儿看账本,就有下人送来太尉府的请帖。
送信的妈妈被招待了茶果,见了冯氏就是一笑:“小姐听闻郡主回京,念着还未曾见上一面,就想着正好办个赏花宴,请府上几位小姐一同去玩一玩。”
“只请了小姐吗?”冯氏心念一动,追问了一句。
送信妈妈脸色有些奇怪,但还是回道:“公子也约了几位世家公子,相约投壶。”
冯氏也知道自己问得出格了些,但如今也没别的法子了,只想着多找些机会,让钰姐儿露一露脸。
可她一时又想到这些日子的流言,有些拿不准主意。
她对着冯嬷嬷使了个眼色,冯嬷嬷便十分懂事的拉了送信妈妈去吃午食。
冯氏见她没了影子,这才拿着请帖去了清荷院。
许嬷嬷见了她,连忙看茶。
冯氏却摆了摆手,将手中的请帖递给老太太,嘴里说道:“我琢磨着这些天府内不安生,一时不敢做主,就来请老太太拿个主意。”
老太太看了一眼请帖,瞧着上头的武字眯了眯眼睛,她道:“去,怎么不去?还要大大方方的去,让她们瞧瞧府内的姑娘清清白白的性子,不然反倒让外头那些嚼舌根的人有了由头,反倒辜负了皇后娘娘替府里出头的好意。”
冯氏闻言心头一松,欢欢喜喜的回了院子。
她将回帖递给送信妈妈,和气道:“就同你家夫人小姐说,那天我府内小姐们定会去的。”
送信妈妈也跟着一笑,袖中还揣了茶点,心满意足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