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叹了口气起身,理了理衣裙与头钗,在院子里又走了起来。
“郡主这几日是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有丫鬟问道。
清渠却是沉默的摇了摇头,她本来嘴巴就紧,自从跟了秦昭后,就更是不敢多说话了。
问话的丫鬟有些自讨没趣,但谁叫清渠是郡主的大丫鬟呢?不管甩什么脸色她都只能受着,于是又问道:“许是天气热了,可需去小厨房看看有没有冰镇的甜汤给郡主用一些?”
清渠仍旧只是摇头。
这下小丫鬟也不好再多问了。
秦昭走了几步又觉得无聊,干等着真不是她性子,干脆带着清渠去找谢封。出府还未走几步,就发现一个身影极为熟悉的人闪身进入了巷子。
秦昭一顿,随即改换路线,往那人离开的巷子追去。
走到尽头,只见凌越一脸懒散的屈膝坐在墙头,正垂目看着秦昭。
清渠紧跟着秦昭的脚步,秦昭一停下,她也跟着停了下来。看到墙头的凌越时,清渠连忙垂下头去,回头为两人守着巷子。
凌越目光扫了清渠一眼,复又将视线落到秦昭身上。
秦昭伸手拿下帷帽,眉目间还有几分疑问,问他:“你不是在侍疾吗?怎的怎到这来了?”
凌越却是不语,目光定定的望着秦昭的脸颊,见她双颊粉嫩,娇艳欲滴,目光中还带着几分担忧,不禁心弦一紧。
他艰难移开目光,嗓音低哑开口:“我觉得此事有诈,想与你商议一番。”
秦昭见他虽穿戴齐整,但神情到底不如以往轻松,对他又担忧了几分。
她道:“我正好要去寻谢大人,就一齐去吧。”
凌越轻嗯了一声,随即又固执提道:“秦昭,我母亲为我寻了一门亲事。”
秦昭头皮发麻,心中不妙,怎么又来?她吸取上次的教训,试探问道:“你可是不喜欢?”
凌越眼神一亮,紧盯着秦昭点头。
秦昭松了口气,原来上次猜错了,难怪凌越生这么大气,她心中腹诽,但到底还是给了凌越面子:“你若是不喜欢,那就强求不来,毕竟未来这么长的时光要与对方一起度过,到时候相看两厌,也不过是折磨双方罢了,你若是不喜还娶她,到底对双方都不公平了些。”
凌越闻言点头,心情明显比刚才好多了。
秦昭却是心中好奇:“到底是哪位府上小姐?”
凌越却是不理她,反而问道:“你怎么出门不穿男装?天天穿着后宅小姐的衣服大摇大摆的出门,现在不怕坏你姐姐们的名声了?”
秦昭叹了口气:“怕,但是男装出门我就不是我了吗?我本就是女子,我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是为了什么,那就够了。况且我并不觉得身为女子会低人一等,反而比起男装出门,我更觉得大大方方的任人知道,我秦昭是坦坦荡荡的离开国公府的,行为举止不鬼祟不折骨,他们就戳不了我脊梁骨,也连累不到府内姐姐们。”
凌越看了她一眼,到底没再多说,只是伸手接过秦昭手里的帷帽,笨拙的为她戴好。
秦昭觉得他有些奇怪,这种行为也不符合凌越的性格,秦昭怎么也琢磨不透凌越的意思。
不过许是经历了一些事情,这一次凌越倒是像成长了一般,知道在巷子里目送秦昭回府门坐马车。
秦昭掀帘看了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没动的凌越,目露狐疑。
他又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