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巴朝着树根下躺着的人扬了扬,问道:“这人怎么处置?”
秦昭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问道:“处置什么?”
冷颜青摸了摸头,脸上很是奇怪:“你不是在问叶崇这人的来历吗?”
“我就问问。”秦昭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一脸你会错意的表情。
冷颜青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人明显看着就很奇怪,怎么秦昭没看出来吗?不应该啊,那她何必多此一问?
秦昭却是拍了拍冷颜青肩膀,笑着道:“冷将军,你说如今形势如此严峻,皇上不该不知,却仍旧只派给我们这么些人马,到底是怎么想的。”
冷颜青听她如此光明正大的质疑皇上决定就眼皮一跳,他神情有些复杂,虽然认可了秦昭实力,可对方到底没有上战场的经验,怎么都不想被对方压一头。
如今再加上对方口无遮拦,他都怕军队里有人耳目,到时候参秦昭一本,到时候反倒连累自己。
想到连累,冷颜青眼神一暗,拧着眉头耐着性子劝道:“将军如今身份不同,有些话不可乱说。”
秦昭不知道他反应为何如此大,但也知道小心些更好,于是倒也安安分分的点头。
冷颜青见她能听得进去劝,心情稍霁,又回到秦昭先前的话题:“将军想说什么?”
秦昭勾着唇侧目一笑:“你说,皇上是不是早就知道消息,天裕还有人马可用?”
冷颜青神色微动,目光看向山脚的城墙。
上京城内
随着秦昭带军北上,西北与上京距离遥远,一时上京城内竟然也无消息传来。
不说百姓,便是百官上朝,似乎都遗忘了此次战事,讨论的更多是些琐事。
明德帝在乾清殿躲凉,每日批着同样内容的折子,看得他心烦。
他丢开案板上的奏折,李德福躬身研磨完,又去收拾明德帝丢开的折子。
下方韩徵抚须端坐,看到明德帝这副脾气眉头都没动一下,显然早已习惯。
明德帝看他一副悠闲的样子就没好气,于是指着李德福道:“去,把这些折子都收拾好送到丞相府上,让丞相代朕批注。”
韩徵一脸惶恐的起身跪下:“陛下,这万万不可啊!”
明德帝显然不打算放过他,于是追根究底的问道:“这为何不可?寡人是皇上,寡人说可以便是可以!”
韩徵被他阴晴不定的性子弄得满头大汗,生怕最后明德帝真把奏折放他府上,那他不就成了权臣?要为百官唾弃、遗臭万年的。
韩徵想到这里就头皮发麻,于是道:“奏折关乎天下大事,自然要天子亲批,这奏折上报事物虽是繁琐,可此事关乎百姓安宁,也是大庆繁荣的源头,陛下亲审,是大庆子民福报。”
明德帝一哂,知道这不过是韩徵拍的马屁,奏折不就是一堆废话,哪里能跟百姓扯上关系,但他看韩徵一把年纪还要心惊胆战的乱找借口,一时也不觉得奏折难批了。
于是他似乎被韩徵说服了一般,也不提让韩徵看奏折了,只不咸不淡的道:“起来吧。”
韩徵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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