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诩殊摇了摇头:“我信。”
他语气似乎带着几分怅然,又恍惚多了几分松快。
“多谢将军告知。”
秦昭看他情绪,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不吃惊?”
萧诩殊却是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幽远,目光望向院子里的洗砚池,轻声道:“之前有些猜测,可到底血亲之人,又如何愿意相信。”
秦昭看他面色有些难看,也知道他的难过,血脉至亲有可能是伤害嫡亲之人的凶手,让他如何能够承受。
她也一时不好再多说别的,这时的萧诩殊也没心思再多商讨其他事情,于是她十分有眼力见的对着萧诩殊道:“有劳萧兄,等萧兄安排好时日,可派人来军营寻我。”
萧诩殊点了点头,情绪倒也没有失控,仍旧十分有礼:“将军放心,萧某一定尽力。”
秦昭笑了一声,对着萧诩殊颔首,随后踩着树梢直接飞了出去。
萧诩殊站在原地良久,有风吹入宅院,将一池砚水掀起波澜。
月色越发的亮,滚圆的月亮宛如圆盘挂在低垂的天际,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是树枝的倒影。
院门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暖黄色的烛光被纸糊的灯笼盖住,晕出朦胧的光影。
萧诩殊回神侧首,看到萧故引着萧诩西走了进来。
“大哥。”
萧诩殊应了一声,问他:“今日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萧诩西有些不满的道:“诩木哥说要去找朋友喝酒去,不带我玩,二伯父与婶娘在商量事情,不让我听,我没事做,只能来找你了。”
萧诩殊听到萧诩西的话眼神便是一沉,但望着自己幼弟天真稚嫩的脸,喉结滚动片刻,到底什么都没说。
倒是萧诩西看见石桌上放着的礼盒,好奇的拿着把玩:“这是什么?大哥,你去西旸商铺了?买的是什么?”
说罢他还未等萧诩殊回应,便直接将外面包的纸拆开。
萧诩殊刚想阻止,萧诩西却已经将里面包着的东西拿了出来。
是一块砚台。
通体透玉,浑然天成,上面还雕了展翅的仙鹤,经过月华洗礼,更显润玉。
萧诩殊一怔,倒是没想到里面包着的是一块砚台,还是如此清透的样式。
萧诩西却是哇了一声:“好工艺!大哥,你寻到宝了。”
萧诩殊望着砚台目光复杂,他以为秦昭只是为了求他办事随便带的礼物,只求华贵,不看物件,哪知道对方似乎真的用心了。
他心头颤动,目光又温柔几分,望着萧诩西艳羡的目光,到底没让他拿去。
好在萧诩西向来对这种文绉绉的东西不感兴趣,他一贯喜欢抓猫逗狗,整天撅着屁股研究蛐蛐,看到读书便头大。
于是他把玩了两下,便将东西还给了萧诩殊。
萧诩殊摩挲着手中通透的砚台,随后郑重的将其交给萧故:“把我书房的砚台换下去吧。”
萧故应声下去,萧诩西大咧咧的坐在石凳上,颇有些吐槽的意味:“大哥每次都不让随从伺候,天天一个人闷在院子里,难道不觉得无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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