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握管家权,他便将门口所有护卫与采买的人全部换成了自己人,那些新买的仆从,也让林嬷嬷一一打发出府,如今荣国公府被围成了铁桶一块,任何风吹草动都不会逃过凌越眼睛。
而杨氏,反倒被保护着,一应与外界的联系都被斩断了。
偶尔杨氏试探着为凌越牵媒,都被凌越敷衍过去。
杨氏以为凌越还不愿意,倒也没觉得不对劲,再加上自己的身子重,怀相也不算好,后面倒也没心思再管凌越。
这倒叫凌越松了口气。
而随着时间流逝,没过几日,关于凌笃叛国的流言便渐渐的朝着上京靠拢。
满城风雨压顶,凌越反倒越发沉默起来。
他宛如一棵大树,毫不弯折的将自己的脊梁挺直,以自己的全身之力去面对暴风雨,而身后的荣国公府,却丝毫不被流言侵蚀。
黑云压城而来。
上京关于二皇子的议论渐渐平息,皇宫里明德帝的病似乎大好,最近也开始频频召见大臣。
明德帝既然能上朝了,因此被瞒着的事情倒也知道了几分。
只不过在听说德妃自缢的消息之后,明德帝虽心中百味杂陈,却丝毫没有怪罪皇后隐瞒之意。
反倒是李德福心中十分后怕,就怕皇上突然问责。
毕竟他身为皇帝耳舌,却听了皇后命令,将德妃自缢的消息隐瞒了下来。
虽然此事是为明德帝好,但皇上本就生性多疑,若一个不小心便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因此在明德帝大好之后,他做事一直小心翼翼,就怕被人揪住把柄。
好在他多年服侍明德帝,明德帝多少知道点他的心思,倒也没多提此事,只是时不时敲打一番。
他还有一点恶趣味,看到李德福满头大汗又劫后余生的模样,多少有点令人开怀。
只不过他舒心的日子没过几天,便有礼部侍郎王讳与成国公任兆合在朝堂上联袂纳谏,将凌笃叛国的流言提了出来。
这话一出,朝堂上便议论纷纷。
明德帝颇有几分头痛,简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时机。
只不过这一次,平日里跳得最欢的刑部居然没有丝毫动静,无论是严学州还是冼安,在朝堂之上都保持一副静默的姿态,岿然不动。
明德帝将底下众人的神态收进眼底,随后将目光挪向工部尚书魏梁问道:“魏爱卿,此事可为真?”
魏梁突然被点名,满脸惶恐的跪下回禀:“启禀皇上,臣也听过此言。”
“哦?”明德帝语意不明,意味深长的看着魏梁,“你既然早就听闻,怎不上报?”
这一声质问更显龙威,魏梁满头大汗的将头磕下来,有几分慌张回道:“皇上明鉴,此事事关重大,荣国公又是一国重臣,虽流言扩散,但到底没有证据,不可轻信,遂未禀明陛下。”
明德帝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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