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先皇后在朝堂与百姓之中地位崇高,她德行俱佳,温良贤淑,若新皇登基不尊崇先皇后,反倒会冒天下之大不韪。
因此,尽管明武帝心中对慈德皇太后再有不喜,也不敢明面上有所偏颇。
韩徵对此满意,再加上慈顺皇太后宫女出身,皇上对其亲友无从提拔,也少了许多琐事。
登基大典过后,首要之事便是抵御外族。
但外族来势凶猛,南方抵挡多日却连失城池,按照韩徵的意思,是调动中部兵防前去支援。
但明武帝却保持缄默。
朝堂中摇摆的臣子此刻也站了出来。
吏部侍郎王讳道:“此时各方皆要打仗,中部兵力被调走,上京如何安稳?”
兵部尚书许燕回却道:“若不抽调兵力,南方只会瓦解得更为迅速,难道王大人想等到对方打到我国土中部之后,再行防守吗?”
卫尉寺卿穆全也道:“启禀陛下,臣以为尽快补足兵防才可谋国土安危,若南方被一击溃散,日后南国兵强马壮,我中部兵力也将不足以抵抗外敌。”
底下文官窃窃私语,武将却心中烦闷。
他们打仗一向需要兵力,如今南方本就打不赢,还不派人支援,又如何能稳住江山?
如此危急时刻,若再不抓紧时间,只怕敌人已经抓住我军漏洞了。
有懂军事的大臣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四处走动。
韩徵看着不成样子的朝阳,忍不住蹙眉。
他自然知道此事危急,但新君刚即位不久,若是底下的人如此失他颜面,只怕陛下心中也不会轻易揭过。
果然,伴君如伴虎。
以往为了让大皇子上位出了不少力的大臣,此刻就因为面露焦急,反倒让新皇不喜。
明武帝侧目看着底下官员,看到老神在在的武槐之时,心中一顿。
他接近讨好的语气问向武槐:“太尉比朕懂军事,依太尉之见,这兵该不该调遣?”
所有人都为之一静,看着主动问话的明武帝,有些看不懂他的意思。
武槐之女武妙桐是六皇子正室,这代表着太尉已经明牌了是六皇子的派系,可如今皇上放着为他使力的大臣不问,反倒去问太尉,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时所有人失语,皆是盯着武槐,想看他有何解决之法。
武槐笑道:“陛下,我大庆可不止南方打仗,西北也危急,若是抽调兵力去往南方,只怕北方不服,若去往北方,那南方也心中有怨气。”
他话未说尽,只是轻飘飘的打了太极,明武帝却双眼放光。
他称赞道:“太尉不愧是武将,所看到的问题就是犀利。”
他这一称赞,朝堂中所有官员都面露异色,武槐所说的问题,在场的人难道想不到吗?只不过重点根本不在此处,南方接连溃败,若再不派兵支援,哪还有力还击?北方至少有荣国公之子坐镇,还有霍无疾守国门,还未到绝境之地,也不会争这几个援兵。
太尉所说之语,不过是将重点模糊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