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所谓自然萌

nbsp; “是吗？那种事情看开就好了。”我耸了耸肩膀，转身就走。

    “怎么可能无所谓啊！！被这么叫的人又不是你！”身后传来他悲愤的大吼。

    “啊哈哈哈，真是有趣的外号呢。”

    “……好想去死。”暴露纲的声音好像带了点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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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竹酱，真的是你？”在漫天的金红色中出现的黑衣男人有着让我熟悉的声音，他向我跑过来，金红色的眼睛在漆黑的天空中显得格外显眼。

    什么啊，竟然被这个暴露狂看到了我狼狈的摸样……我舔了舔嘴角的鲜血，按在刀上的手因为力竭颤抖个不停。

    “……暴露纲？”仿若幼猫般的声音让我的嘴角抽了抽，我索性闭上嘴不再说话。他抿着唇伸出手扶住我，皱着眉低下头询问我的伤势。

    除了我们两个，已经没有活人了。认识到这一点的我松了一口气，身体一软，将自己的重量全部都交付给了泽田纲吉。

    “文竹酱！”他露出像是小时候一样惊慌又无助的表情，逗得我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意识渐渐变得模糊……

    “文竹酱！！”

    啊咧，要哭了啊……我陷入黑暗中。

    睡了一个好觉，我神清气爽地从床上爬起来，身上的伤口已经不怎么痛了，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也全都被包得牢牢实实的，看上去在我昏睡的时间里已经得到了良好的治疗。最神奇的是，原本因为没有固魂剂而日益僵硬的义骸也恢复了灵活，变得像是新的一样。一边活动着灵活多了的手脚，我一边走出房间，顺着诱人的香味走到厨房。

    系着围裙的颀长背影顿了顿，端着手上的盘子转过头，对我露出和熙的笑容。

    “文竹酱，你醒啦。”

    “废话。”

    我一副在自己家的样子拉开椅子坐下，拿起碗喝了一口红豆粥，甜而不腻的液体不烫不凉温度刚好，我一口气喝下大半碗，觉得自己的身体随着这温暖的液体瞬间温暖起来了。

    “呼，暴露纲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我舒服地眯起眼睛，毫不吝啬地赞美。

    他把最后一道小菜放到桌子上，坐到我的旁边，用手支着下巴微笑着看着我。

    我用筷子夹起小菜尝了尝，皱起眉。

    “没有加辣椒？”我不满意地看向桌上的小菜，然后面无表情地转头看着他。

    “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你还想吃辣椒吗？”泽田纲吉笑咪咪地开口，身后降下一道黑云。

    我和他对视了半晌，见他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便撇了撇嘴向着虽然没有辣椒但是仍然算得上美味的小菜下手。

    一连吃下了2大碗红豆粥，我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上粘上的汤汁，正欲再添一碗，却被泽田纲吉按住了手腕。

    “不能再吃了哦，文竹酱。你昏迷了整整3天，不能暴饮暴食。”

    “哈？”我死鱼眼看向他。

    这是哪没门子的规矩？热血jump里面的主角不是只要醒过来了就可以大吃大喝开宴会庆祝了吗？为什么我要被禁食？

    “乖。”泽田纲吉这货居然像哄小孩子一样摸了摸我的头！！

    由于太过震惊，我第一时间居然没有反应过来。等我反应过来，泽田纲吉已经带着一副圆满的表情开始帮我制定以后的菜单了。我的手指伸伸合合，最终还是败给了食物。算了，要揍他什么时候都可以，现在最要紧的是我以后的菜单！我瞪大了眼睛认认真真地听着，不时提出对于菜单的要求。

    “等一下，我要吃辣味明太子！”

    “什么，一天居然只有一道甜点！”

    我沉浸在以后幸福的菜单里，久久不能回神。

    “说起来，文竹酱为什么要在高二毕业的时候一个人偷偷走掉呢？你走了整整五年，我们也找了你五年呢。”

    “啊，那个啊。”我下意思地回答了，“因为义骸的固魂剂用完了，然后又有点想我的混蛋老爸老妈，就想去世界各地看一看，说不定能找到回家的路呢，抱着这样的想法离开了学校。”唔唔，一定要快点养好伤扑向辣味明太子的怀抱！=w=

    “然后因为迷路所以说找不到回来的路了吗？”

    “啊啊，这种小事就不要计较啦。”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黑崎文竹！”泽田纲吉磨着牙，声音越发低沉，“你到底……到底把我们……把我……”当成了什么？

    见我茫然地看着他，他眼中的怒火越烧越旺，棕色的眼睛亮得吓人。我皱起眉头，肌肉紧绷起来。

    我丝毫没有掩饰我对他的防备，他将我的敌意看的清清楚楚，最后竟是闭上眼睛，长叹一声。再睁开双眼时，泽田纲吉的眼中只剩下疲惫和无奈，他看着我，颤抖的睫毛在眼底留下淡淡的涟漪。

    “你总是这样，文竹。不管别人对你千般好，只要稍稍想要接近你的世界一步，你就竖起满身的刺。”他俯身靠近我，棕色的发丝拂过我的额头，将我抱进他的怀里。“能不能，稍微，对我宽容一点？我也是会累的，这样日复一日地等着一个毫无音讯的人，总有一天，我也会感到绝望的。”

    我一动不动地让他抱着，微微仰头就可以看见他的下巴，上面长着青青的胡渣，似乎已经几天没有打理过了。我昏迷着的时候，是他一直在照顾我吗？感觉到他不安地把我抱得更紧，我伸手环住他细瘦的腰身。“不是已经很纵容你了吗？”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老爸老妈的身影。人类的一生不过短短数十年，但是比起死神来说，真的是精彩纷呈。可以的话，我并不想喜欢上人类，在这个灵魂不能变成整，死神或者虚的世界中，与人类在一起的这短短的数十年将会是我漫长的生命中最沉重的痛苦，我不想背负这样的痛苦走下去。

    但是……没有办法对这个人说出拒绝的话啊。我咬了咬唇，略微挣开泽田纲吉的怀抱，对上他失落的眼神，我轻笑一声，仰起头靠近他。将嘴唇贴合到他的唇上，我低声呢喃：“这下子，你知道我的答案了吧？”每说一个字，贴在一起的嘴唇就会轻轻地摩擦一下，浅浅的酥麻感从心底蔓延，脸颊有些发烫，我索性闭上了眼睛。

    痛苦也好，快乐也罢，我不期待我们能够相守几千年几万年，在这里，在这个世界里，我甘愿为了你背负起以后无数个日夜的痛苦和绝望。

    我愿意用我所有的年华拥抱你。

    只是因为我内心深处不断翻滚着的这句话。

    ti am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