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正德赤裸裸的俯趴在大街上,身上满是深红、青紫痕迹,还有他臀瓣上有着一道清晰的男人宽大掌印。
很难不叫人注意到他,毕竟在他黝黑松弛的肉体旁,还放着一个白色大喇叭,一遍遍的循环播放:
“200元一次。”
甚至白色大喇叭下,还压着几张皱巴纸币。
早上天不亮扛着锄头去地里的人渐渐多起来,祝正德都没来得及找到东西遮蔽身体,每个人都是一脸讶然、好奇又兴奋。
祝正德脑子发懵,他实在受不了村里人看他的眼神,以及大娘们讥讽的窃窃私语,他如一头疯牛般冲进人群。
他仓惶奔跑,所过之处惊起一片谩骂、嘲笑声,场面一整个混乱百出,祝正德涨红着脸,用手捂住隐私逃跑。
“嗷呦我的妈呀,哈哈哈,恁们快看看,村长的侄子不要脸了,在冲俺们耍流氓呢!”——挎着菜篮子的寡妇捂嘴偷笑。
“你都人老珠黄了,冲你耍什么流氓,这是半夜偷人不知道被哪个媳妇赶出来了吧?”
外圈的女人们眯眼笑着,等到祝正德挥手挤开重重人群,走过她们旁边,村里的寡妇没忍住伸手狠狠摸了一把男人的大白腚。
可就是这一摸一掐,寡妇发现不对劲了,她掌心湿漉漉的,再结合大白喇叭播放的话,几个妇女面面相觑。
“这是……”
“哎呀德子,”有女人在身后冲祝正德大喊,“你有什么想不开的,怎么就去卖屁股了?”
祝正德膝盖一软,踉跄着摔跪在地上,离他近的人都能看见,他浑身肥肉都在颤抖,男人手指死死掐着掌心,力度之大连指骨都泛白。
“还不是老朱家,德子家哪里能掏出钱来又是在城里买房,又是要买车的……”
“哎呀我呸,大不了就不娶,一个大男人,再怎么样也不能去卖屁股!”
祝正德头痛欲裂,他双手撑在地上,用力站起来,可身后的讥讽声音不绝于耳,反而愈发清晰。
这个时候,他突然看见钱先生格外坦然自若的站在混乱之外,微笑着看他,抬手作举杯状示意。
钱先生的神情平静又自然,与周围村民相比,他实在是格格不入的一个存在。
祝正德内心的愤怒与绝望骤然升起,在看见钱先生的瞬间,所有的一切都猝然明悟!
……这就是来自沈肆之的报复。
因为他迷晕了祝鸢,所以沈老板用了同样法子对他。
因为他想用祝鸢换取利益,沈老板就让他彻彻底底感受到这滋味儿。
祝正德明白了,自己畏惧的监狱,其实才是最好的庇护所,而沈老板就是故意放他一马,实则是要对他进行更猛烈的打击报复!
村长一噎,他大脑飞速旋转,“德子,你打起精神来,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将老朱家的闺女娶回来!”
祝正德一脸呆滞,口中喃喃道:“娶不了了。”
他的如意算盘全打空了。
都是一个村子的,估计老朱家也听到了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