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围着我的人沉重的眼神,我知道问题相当严重了,那天给我治疗的那位专家说道:“小叶,现在我们可以判定你是被狼抓伤后中了狼身上的某种毒,但现在找不到解药,只能全方位地给药,而且你手上的伤…..”
我转头一看,“啊…..”我的伤口流着黄色的水,伤口已经溃烂。
“小叶,我建议把手锯了。”那位专家似乎也不愿意走到这一步,或许因为胡小巧也说了很久,专家此时只是建议。
我看看其他人,几个女孩子无一不是满眼流泪。
我一下子懵了,“不,不行,绝对不可能。”
胡小巧拉着我的手,“叶林,如果不锯毒素会迅速侵入其他位置,到时可能就没法治疗了。”
“我宁愿死,你别说了,你们都出去,出去……”我大声吼道。
大家从病房离开,我无法相信这一切居然是真的,我难道真得走到这一步。
唐玲留着泪没有离开,见其他人都出去了,她把门关上,过来拉着我的手,“叶林,是我害你成这样的,我会报答你的,用这一生报答你,可你现在得活下来,医生说你活下来的唯一机会就是先锯掉受伤的手臂。”
我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很久,我问:“玲玲,你真愿意为我付出一生?”
唐玲点点头,“愿意,你治好后我会把你接到我家里,我会让人专门来照顾你。”
“可你愿意我一辈子拖累你吗?”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知恩图报是做人的基本法则,我肯定会照顾你的。”
我淡然地一笑,闭上眼,我突然想到那只头狼,那枝它送给我的药材,我得搏一次。
睁开眼,我对唐玲道:“玲玲,你让他们走吧,明天我做决定,我想出去走走。”
刘晓琴立即进来,“叶林,想到哪里去,我送你去。”
我摇摇头,“我想一个人走,你们别跟着我。”
下楼的时候,我知道我后面跟着人,他们怀疑我会受不了如此打击会选择自杀,我上了出租让司机快速开向郊外,然后换了一辆车快速开回住处。
我关上门,将窗子也死死钉住,我得保证用药之后我不会疯狂,因为我听说得了狂犬病的人会咬人从而传染,这种狼毒也一样有可能让人疯狂导致无法想像的后果。
到房间找到还在酒里泡着的那枝药材,此时药材已泡涨散开,瓶子已充满了发涨的药材,我拿出刀子切了一段,比着伤口的宽度和长度敷在纱布上。
咬紧牙头、忍住疼痛,我用已泡成紫红的药酒清理伤口,我将纱布包扎在伤口上。
拿一个小杯子,试着喝了一口紫红的药酒,苦得无法忍受,但我不管了,我细细地感觉反应,可过了十来分钟,似乎并没任何不同,于是我又倒了一杯喝了,过了一会,我又喝了一杯,算起来应该有二两左右。
我终于感觉到内心有一股热气向外散开,这和平时喝酒不一样,感觉完全不同,这股热气是从丹田发出的。
我躺在床上,用绳子扎住我的一只手,闭上眼,开始睡觉,我学着武侠小说里写的要运功的办法,可我发现没有任何效果,仅仅是全身不断发热,汗越流越多,全身的疼痛加剧。
我又倒了一杯酒,加了些没泡药的酒,我想睡觉,我想醉,我抱起那晚的那瓶W粮液,一口喝下去……
我是被一阵“咚咚”的敲门声吵醒的,我的第一反应是自已居然还活着,站起来开了门,门外围了一大堆人,还有两个人手拿开锁工具正准备开锁。
刘晓琴颤抖的声音问:“叶林,你把门反锁了干啥?”
我没有回答问题,让外面的人进来,“坐吧,我去睡觉了。”
姜颖大声说道:“叶林,我希望你是一个勇敢的人,怕什么怕,不是一只手嘛,别人两只手没了都照样活下去,你还有一只手呢,你怎么变成懦夫了。”
说起手,我不由自主地看了看手臂,“这…..”我内心狂喜,只见伤口处不仅再也没有黄水流出,而且肉呈红色,很明显伤口附近已在生长新肉。
这真是神药,我控制住内心的激动,这东西可是上天赐予的,我不能向外人暴露,但举目一看,这全是最关心我的人啊。
我转过身,对大家说道:“医院的用药已起了作用,我的伤在不断好转,我不想伤害大家,大家回去吧,我不会做傻事,几天之后我会摆设洒宴招待大家以感谢大家对我的关心的。”
胡小巧表示不相信,“不可能,既然你说医院的药有效果了,你为什么在家里不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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