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桑姐会打我,甚至是咬我一口。
但是她只是撕扯...我的衣服。
桑姐的暴风骤雨在我身上摧残,衣服渐渐变成了碎片,我迷茫了,我从来没有想过桑姐会有如此大的力量。
或许是她真的被我伤害的太深了。
我像是一条孤零零的船在桑姐狂风暴雨的海面上摇曳,我们彼此相融,她像是狂暴的海中女神一样,凌驾在我这条孤零零的小船上,那种感觉极为的不安。
动荡,漂浮,她像是一条洪水猛兽要将我撕裂一样,我感觉身体像是进入到了某种奇异的空间,那种感觉很奇怪,我觉得我要沉没了,我这艘小船要在他的海浪扑打下沉默了。
桑姐越来越疯狂,她像是要摧残我的肉体一样,我很痛苦,内心被撕开了一道裂缝,我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我不想,我才十五岁,我不想经受那样痛苦的记忆,我想保持我的纯洁。
我推开了桑姐,她又爬起来,我推开她,一次次,又一次次,桑姐颓丧的欺压上来,痛哭流涕。
“桑姐不配是吗?桑姐丢你人了是吗?桑姐连碰你都不能碰是吗?”
我很烦躁,不是这样的,我并没有觉得桑姐丢人,我只是觉得她跟张瑜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不想她们在同一个世界出现,但是桑姐是敏锐的,又是敏感的,她感觉到了那些细微的不同,所以她对我产生了怀疑,觉得我伤害了她,我也很自责。
我紧紧的把桑姐搂在怀里,她已经哭的软弱无力了,我很心疼,她跟我一样凄惨,我们都是饱受折磨生存在最底层往上爬的蜗牛,任何人路过一不小心踩到我们,都会让我们粉身碎骨。
“桑姐,你应该知道的,应该知道我的。”
我声音有些嘶哑,我说的是发自内心的,我没有看不起桑姐,我没有因为她是一只鸡就对她有某种轻浮的看法,我一直把她当做我人生最重要的一个人,我一直想要让我们都过的更好。
我也不知道我们的感情什么时候升华到了这种程度,明明才相识不过一两个月,但是我们彼此把对方放在一个极为重要的位置。
以前我怀疑桑姐没有把心中最重要的位置留给我,但是今天我知道了,在她心里最重要的位置有我,所以她才会那么愤怒。
桑姐不哭了,她沉默了,接着破涕而笑,笑的有些失心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能沉默,桑姐重重的睡下去,把后背留给我。
“桑姐明明都知道的,但是,但是桑姐就是嫉妒,我嫉妒你那么维护她,我嫉妒她在你心里那么重要,桑姐也是女人,弟弟,你知道吗?桑姐把你当做最亲的人看,桑姐不想失去你。”
桑姐的话有些哽咽,我知道她又哭了,我没有说话,陪着桑姐躺下,我搂着她的后背,紧紧的搂着,桑姐握着我的手,放在她的心口,让我感受她的心跳。
很剧烈,也很炽热。
“桑姐,我不会离开你的,你也不会失去我的。”
我从不作出承诺,因为我知道我办不到,这是我第一次作出承诺,给桑姐的承诺。
“呵,弟弟,如果有一天,你要在桑姐跟她之间选一个,桑姐希望你选她,你们都是纯洁世界里的花朵,应该一起绽放。”
桑姐说着,说的很轻松,但是在我听来极为沉重,我问:“为什么?”
桑姐说:“我是一朵女人花,注定要在红尘里漂泊,永远没有落脚的地方,当我落脚的那一天,就是我闭上眼睛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天,希望那一天...”
我堵着桑姐的嘴,不让她说话,不让她说...
时间一天天过去,桑姐走出了郁郁,变得跟从前一样开朗,她一直都这么开朗,从我认识她的那一天起,我就觉得她特别开朗,而现在更加的开朗,我认为她比我凄惨,但是她比我开朗,女人,有时候我实在想不通。
我站在窗前,想要看穿眼前的几栋楼,看到张瑜的家,我没有去找她,不敢...
当我知道张瑜就住在这里的时候,其实我的内心是每天都想看到她,但是我不敢,我也不知道我害怕什么。
怕伤害她...
我抽着烟,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顺便掏出了一张名片,是莫晓梅那个女人的,我没有联系她,我知道她有阴谋,有野心,但是我不是主动的人,更不是被随便利用的人,她以为我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随便说一些动人的话就能让我站到她那一边,被她利用。
我当然不会...
她只能被我利用...
我很喜欢等待,不知道为什么,我跟别人不一样,别人总是喜欢主动出击,把时间看做生命,一刻也不想等待,但是我刚好相反,我喜欢等待。
等待的越久,我准备的就越充分,我能思考的事情就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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